“彆人交五千塊‘下品靈石’,就能在城中駐留一日。”
“我們卻要繳納五千塊‘中品靈石’才能進城,憑什麼?!”
魏三娘和劉思思皆被這不公的待遇氣得不輕,俏麗的臉蛋都泛起了紅光。
唯有丁辰表現的出奇的淡定。
他望向那位城門護衛隊長的目光,似笑非笑,仿佛早已看穿了對方的伎倆。
“憑什麼?嗬嗬……”
那身披黑甲、頭戴紅盔的將官,用極為輕蔑的目光刮了三人一番後,“嘩啦”一聲,抖開那張印有丁辰和魏三娘畫像的【通緝布告】。
而後,他扯開嗓門兒,一字一頓的吼道“就憑這個!”
“之前,本座是以神識傳音的方式,把話說給你們聽,可你們非但不領情,反倒還來質問於我?”
“既然如此,我李河山作為‘城門護衛隊’的隊長,便在此當著所有人的麵,再說一遍——”
李河山玄音灌嗓,高高舉起手上那張【通緝布告】,道貌岸然道“像你們這種,,想要混入【天賜城】,靠著此處‘天賜鐵律’,躲避緝殺的通緝犯,老子見多了!”
“正因為你們身上背著種種‘劣行劣跡’,【天賜城】收取的入城費,就注定會比其他修者高。”
“我們這樣做,也是對其他修者的安全負責!”
“怎麼樣,現在服了嗎?!”
李河山這番冠冕堂皇的說辭,或許能夠騙得過旁人,卻絕不可能騙過丁辰。
因為,以丁辰的神魂境界之強,早在城頭上那名身穿道袍的老頭,拿出裝訂好的【通緝布告】冊子,撕下印有丁辰畫像的那一頁時;
丁辰就已經看穿了一切!
既然已經識破了背後的齷齪,這少年此刻的表現,也就顯得愈發淡然,輕笑著搖了搖頭,道“嗬嗬,你這冠冕堂皇的說辭,也未免太勉強了點吧?”
“一向以‘和平主義者’自居,屢屢強調絕不主動參與任何戰事,隻一心操持拍賣交易的【天賜城】……”
“什麼時候,竟變的對‘賞金通緝犯’這般上心了?”
“且不說被各大勢力追究成‘賞金通緝犯’的修者中,有相當一部分本就是含有冤屈的受害者。”
“就算撇開這個不提,你們多收‘入城費’,怎麼就能對其他修者的安全負責了呢?”
“還是說,你們認定了隻要通過入城費,榨乾‘通緝犯’們的荷包,就能讓他們乖乖的當個‘良民’了?!”
毫不誇張的講,丁辰這一番同樣以玄音灌嗓、言辭犀利的質問,一把撕開了李河山偽善的麵具。
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此刻,已然能品出這當中的道道兒來——
李河山先是以神識傳音的方式,告知丁辰一行本座已然知曉道你們“賞金通緝犯”的身份了。
你們要想快點混進城裡,避免被賞金獵人群起而攻,就得乖乖給老子掏“保護費”!
隻是李河山和他背後的主子都沒想到——
丁辰這本該如過街老鼠般的“通緝犯”,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抱怨自身遭遇的不公?
既然你這廝不肯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搞敲詐,那我們就隻好再上點強度了!
於是,便有了李河山當眾展開【通緝布告】,言辭鑿鑿的道破丁辰一行通緝犯身份的一幕……
此刻。
被當眾戳穿了伎倆的李河山,臉色發黑,目光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