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雙眼一瞪,一陣清風掃過,小的臉上也出現了紅腫的巴掌印。
“爹,爹,你打我……”
“當家的,這可是你最疼愛的老疙瘩啊~”
小的被打,母女倆內心的驚駭可想而知,要知道,自打這小的出生,溫老二可是都把她放在手心心的,彆說動手了,那是一句重話都沒有過。
“不說話,老子都差點漏了這掃把星。”
“都是這臟東西,害老子沒了兒子。”
“還上學,穿的什麼鬼東西,花的都是老子兒子的錢。”
“還想編排你姐,你姐可是老溫家的花,就你這掃把星也配。”
溫老二好似大徹大悟了,可不是嘛,爹娘可是金口玉言,先開花後結果。
老溫家來了兩朵花,可為啥是他溫老二得不到果?
兩朵花一比較,得,破案了,他大哥家的那朵花可是被養得好好的,他家這朵呢,被倆掃把星磋磨得……
怪不得他溫老二紅火不起來啊,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啊。
想想自己這些年,將掃把星看成了眼珠子,卻把老溫家的花……
悔啊,溫老二悔得腸子都青了。
“打今兒起,不用上學了,想花老子兒子的錢,做夢!”
“倆掃把星,都給老子下地乾活。”
“不乾活,老子打死你們。”
“做飯!”
溫老二撂下狠話,便氣呼呼地走了,留下母女倆驚得下巴都合不上。
哦,還有一旁依舊悠哉看戲的溫暖。
溫老二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待,事情發展得超乎想象的迅速啊。
狗東西還想上學?想屁吃呢。
就算溫老二今日不說這茬,溫暖也會斷了她所有的路。
如今可是1968年,一個去哪都需要介紹信的年代,而且,此時的孝道也是大過天的。
父母不許,沒有村裡開的介紹信,她就哪都去不了,踏踏實實地爛在鄉下吧。
要說原主當初嫁給那老光棍,沒有這狗東西的功勞?溫暖是打死都不信。
在記憶中,溫暖可是知道這狗東西出嫁的時候,那一身嶄新的衣服,以及那些風風光光的陪嫁,嗬~滿村都傳遍了。
要知道,這家子可沒什麼家底,下地掙的那點工分也就隻夠一家溫飽的,原主爺奶當年給的那些傍身錢,想想都知道一準都用在了這狗東西身上。
不然,這麼多年的學費花銷,還有那小裙子,小皮鞋,哪來的?是泥腿子買得起的嗎。
這個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兩間大瓦房了。
那那些陪嫁哪來的?還是跟原主前後腳出嫁,嗬~指定就是靠賣原主的那錢唄。
反觀原主呢,睜眼就在彆人炕上了,還巧得被村裡的大嬸婆子看了個正著。
沒有婚宴,沒有陪嫁,連身新衣服都沒有,就光溜溜的一個人進了老光棍家。
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聽說過賣女兒給兒子娶媳婦的,還真沒見過賣大閨女就為給小閨女攢嫁妝的。
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溫暖嫌棄地瞥了一眼母女倆,還刻意遠離了幾分,像是怕沾上什麼臟東西。
“晦氣!”
“還不趕緊做飯,想餓死我啊!”
溫暖高傲地一揚脖子,便進了屋啪地關上了房門。
“娘,你看她……”
“娘,爹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