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瞬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了,兒子,是她不想要兒子嗎,肚子不爭氣她有什麼辦法。
溫老二就不同了,笑得那叫一個大聲,滿堂屋都有回音了。
“對,對,暖丫頭說得對。”
“咱家的弟弟肯定會來的。”
似是已經看到那美好畫麵,溫老二嘴裡的野菜都香了幾分。
這一桌人,一時間竟無人關注那剛被打了一巴掌的溫馨。
憋屈的母女倆分著吃了那窩頭,但再不甘也沒敢再多說半句,桌上的那倆父女可都是會動手的,而且被打了也是白打。
唯一吃得歡快的大概隻有溫暖了,反正隻要這母女倆討不了好,她就非常好。
這一桌的饅頭野菜嘛,就當養生了,對付兩口。
至於溫老二,嗬~那就純屬狼心狗肺了。
吃完,溫暖依舊是甩筷子走人,連個餘光都沒給那三人。
溫老二緊隨其後,也是抹把嘴便大爺似地抽起了焊煙。
滿桌的碗筷自然落到了張娟頭上,誰讓她寶貝小閨女呢,她那小閨女自小就是嬌養著長大,在家裡連根手指都沒伸過。
隻不過嘛,嗬~
溫暖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幾人,什麼慈母心,不就是乾得活還不夠多,加上對溫老二還有期待,等徹底沒希望後,溫暖倒要看看,她這份慈母心能維持到幾時。
而且原主這個所謂的妹妹,可有來頭著呢。
溫暖這一天觀察下來,顯然溫老二那兩口子絲毫不知情,拿那小賤人也真真是當親閨女看待的。
這就有意思了。
因為自打溫暖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發現那小賤人跟原主這具肉身並沒有血脈牽引。
對高階修士來說,父母,子女,兄弟姐妹自是能一眼辨識的。
至於旁的,表親堂親的,憑借自身血液也能探知到。
按理說,原主跟那小賤人是一母同胎的親姐妹,卻絲毫沒有直係血脈的牽引。
嘖嘖嘖,不是親姐妹啊,根據那兩口子的表現,這是一家子都被蒙在鼓裡啊。
要是那兩口子知道了疼了這麼多年的小閨女不是親的,哎呦,那可有好戲看了。
可那小賤人是誰家的呢,溫暖在腦中尋摸了一圈,瞬間把懷疑對象鎖定在了老宅的大伯一家。
無他,兩家可是同一天生的呢,而且那大伯母對這小賤人還真是好得沒話說。
那家子寬裕,平日裡那大伯母就常給小賤人帶些城裡的零嘴,有時候衣服也會買上一兩身,那真是她家那親閨女也就這待遇了。
而這些可都沒有原主什麼事,那大伯母送來的時候每次都直接撂話,這些可都是給馨兒的,嘴上那麼說著,眼睛也是直直地盯著原主,那家夥,就差指著鼻子警告了。
這不就耐人尋味了,同樣都是賠錢貨,咋,小的就金貴了?
而且隻要原主家每次有什麼事涉及到了那小賤人,那大伯母一準第一時間跳出來。
嗯,這回小賤人上不成學了,想來戲也該上場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溫暖決定等人熟睡後再行動,這怎麼著也得弄清到底咋回事啊。
溫暖這邊琢磨著呢,夜色也深了。
鄉下都睡得早,何況上了一天工人都累了。
溫暖和衣躺在炕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眼睛賊亮,那眼底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原本寂靜的空氣中隱隱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