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根的聲音不大,可在這本就寂靜的食堂裡也足以讓眾人聽清。
溫暖雖不滿意,但如今也隻能如此了,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人弄死吧。
不過嘛,嗬~放這麼隻臭蟲在這莊嚴肅穆的國家單位,簡直汙了這片淨土。
彆以為她沒察覺方才對方散發出來的惡意,修士的感知最為敏感,人心她是看不透,可世間所有的邪惡之源都逃不過她這雙慧眼。
哪怕不為了這朗朗乾坤,就單是想到今後要與這坨東西在同一屋簷下朝夕相處,溫暖就渾身不舒服。
尋個合適的時機,儘快處理了吧,溫暖尋思著便打算收回腳,哪知這時候傳來一道暴喝聲。
“都在乾什麼!!”
這聲音響起的瞬間,圍觀的人群便自動散開了一條道。
“副所長。”
一見來人,眾人不得不低著頭喏喏地問好。
這下子,溫暖一腳踩在人臉頰的囂張樣便更加顯於人前,也是在這時候,老公安和他幾個徒弟立馬站到了溫暖身後。
來人一臉怒容,眼神刀子般地看向溫暖。
“公然毆打自己的同誌,這是什麼行為!”
“你眼裡還有沒有律法!”
“囂張!放肆!”
謔,好大一口鍋哦,不問青紅皂白先給溫暖定了罪,還是無視國家律法的滔天大罪。
“副所長,這事我可以解釋。”
“是這小子先挑的事,小暖是被逼急了才動的手。”
老公安一見事態不好,急忙站出來給溫暖說好話,雖然他小徒弟是虎了些,但那也是這小子犯渾,方才他可是瞧得真真的,自家小徒弟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這小子還沒臉沒皮的。
“是啊,副所,這位謝同誌確實有些聽不懂人話了。”
“這小子有調戲婦女的傾向啊~”
圍觀的眾人眼睛還是雪亮的,方才溫暖說得那般大聲,他們可是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乾這行的大部分人都是正直清明的,如今一見溫暖被斥責,他們也忍不住出聲為溫暖解釋。
“什麼調戲,同事間正常交談叫調戲?”
“毆打自己的同事還有理了。”
“目無法紀,是誰把你招進來的。”
嗬~這話偏向意味很明顯啊,這是不打算裝了?溫暖好整以待地看了對方一眼,不慌忙地收回了腳,還嫌棄地把腳底在地上蹭了蹭。
要不是場合不對,眾人都快笑出聲了,這嫌棄地也太光明正大了。
那副所長更是被氣得臉色鐵青。
“副所長,有理沒理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這兒這麼多人可都是長了眼的。”
“我嘛,自然是遵紀守法的。”
“至於這東西,那可就說不好了。”
“你說是吧,謝副所長。”
溫暖特意咬重了‘謝’這個字眼,方才踩在那東西臉上的時候,她可是從他記憶中找到了不少東西。
“強詞奪理,公然實施暴力行為。”
“你被開除了。”
“把她抓起來!”
要說這副所之前的臉色還算難看,那如今更是多了一絲慌亂。
此言一出,眾人麵麵相覷,雖說毆打同事是有些不對,可那不是情有可原嘛。
怎麼就上升到開除,還要被抓的程度了。
一時間,竟無人上前,氣氛陷入了僵局。
“怎麼,我這個副所長使喚不動你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