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是不可能進去的,也就隻能在暗地裡說點酸話過把嘴癮了。
宴席熱鬨了好一陣,直到眾人酒足飯飽才散場。
原應是晚上再搞一場的,可如今是啥光景,要是再來一次,怕不是那些黑心肝的反手一個舉報,資本主義做派。
越是有點身份的人最怕的就是作風問題了,那真是掉進茅坑,左也屎右也屎。
裴家雖不是啥權貴人家,但多少也有點地位,不說老爺子這個已經退休了的大廚,溫暖那公爹廠長,婆婆中學老師,還有裴東方這個國營飯店的大廚,一家子都是光榮的工人階級。
這要是被安個貪汙受賄的帽子,就算是造謠,那名聲也臭了,這年頭名聲可是能害死人的。
更不用說溫暖這個新進門的媳婦,本身就是執法部門的代表,更得以身作則,絕不能沾上一點汙漬。
裴家人也都不是蠢笨的,除了今兒這席麵,平日裡自家關起門來偷偷吃好的,那出門在外都樸素得很。
咋,大孫子結婚還不允許老頭子拿出棺材本擺席啦,那行,都彆擺了,全都互相監督啃窩頭。
反正各家關起門來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散場之際,溫暖和裴東方這對新人站門口挨個將人送走,又接收了一堆祝福。
隻不過,當送到劉老爺子和她師傅的時候,兩人都拉著溫暖到另一邊,背對著裴東方,悄摸著給溫暖塞了個鼓鼓的大紅包。
還囑咐她趕緊裝兜裡,不要告訴裴東方,這是給她壓箱底的。
她師傅那份還包括了她那幾個師兄。
溫暖拿紅包的手都不由得暖了幾分,人心啊,雖不是儘善儘美,但這世間總會有那麼些良善之人。
送走了全部賓客,新婚燕爾的小夫妻進屋的時候,裴家人已坐在客廳喝茶了,屋內的兩桌席麵已經被收拾乾淨了,見兩人進來,老太太滿臉笑意地招呼溫暖坐下。
沒有什麼下跪敬茶的,溫暖也隻象征性地給長輩們端了杯茶,甜甜地改了口,裴家人應得也是相當快速,好像生怕溫暖又改了似的。
自然地,溫暖又收獲了幾個大紅包。
喝了那口香甜的茶後,裴家人齊齊咕嚷著困了,要去睡午覺,然後一個個的都回了屋,那動作整齊地,跟提前排練好了一般。
被留下的小夫妻麵麵相覷,隨後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這些可愛的長輩,要不要再明顯點。
這還大白天呢,他們想啥呢。
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行了,進屋吧。
兩人原想著溫存一下,嘮會嗑啥的,到了晚上再走那流程。
可哪想到在進屋關上門的那刻,兩人間的氛圍莫名地變了,孤男寡女,新婚燕爾,片刻就天雷勾地火了。
好家夥,那是連晚飯都沒出屋,還偏生沒人來打擾。
初嘗魚水之歡的裴東方那是樂此不疲,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直到兩人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才意識到夜已深了。
這下,連溫暖這老司機都不由得有些燒臉,這白日貪歡,哎呦~
要是兩人是單獨住的那自是沒關係,可他們是一大家子住一起啊。
“媳婦,你彆動,我去燒幾個菜。”
一個沒忍住都到這時候了,裴東方心裡不由發虛,才說了要疼媳婦呢,進門第一天就讓媳婦餓肚子。
溫暖是啥話都不想說了,擺擺手就讓人下去了,餓啊~老費體力了。
想著做飯還要些時間,溫暖便拿起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哪知才一口下肚呢,裴東方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