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淺顯的道理,國公夫人懂,其他人也不蠢,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下一刻,除國公夫人外,所有人喜形於色。
從根本上來說,這小賤人與他們無冤無仇,這些年更多的是當這姐倆不存在。
她是不是貴妃,於他們而言反倒還是件好事,畢竟,家裡出了個貴妃娘娘,那可是貴妃娘娘啊。
隻要有了這貴妃娘娘,那宮裡的那位寧妃就不足為懼,看那老賤人還怎麼狂。
他們相信自家老爺知曉如何選。
至於想兩邊押,哼,就不信貴妃娘娘能容他。
一旦失去了最後的保命符,老賤人,他們之間的賬慢慢算。
而國公爺呢,那是又驚又喜,喜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家裡便出了個貴妃,他這從未看在眼裡的女兒當真是手段了得,竟能不動聲色地入了陛下的眼。
驚的就多了,他這些年的忽視,對他們娘親的冷落利用,越想,國公爺後背都嚇出了一身汗。
如今眼瞧著大勢已成,他是真怕這女兒起心思,畢竟,歸根結底他終也隻是臣。
“辰貴妃娘娘,接旨吧。”
總管太監笑盈盈地出聲,打斷了眾人的各異心思。
溫暖抬眸掃視一圈,隨即雙手接過,貴妃之位,到手。
“參見貴妃娘娘……”
在溫暖接旨的瞬間,周遭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至於那發瘋的當家主母,壓根沒人搭理,不想跪?自有人押著她跪。
“起身吧。”
輕飄飄地應了一聲,溫暖轉身便牽起了仍有些發愣的弟弟,丟下一室人回了院子。
這眼巴前就得進宮了,她還得抓緊給弟弟做思想工作呢。
孩子畢竟還小,這冷不丁地她不在身邊了,怕這孩子受不住。
果然,一進屋,小家夥便一頭撲進了她懷裡:“姐姐,小言怕。”
溫謹言雙眼紅腫,說話都帶了哭腔。
雖然姐姐之前就跟他提及過此事,可臨到關頭,他舍不得,就是舍不得跟姐姐分開。
“小言不怕,如今你可是國公府唯一的男丁呢,誰敢動你。”
“而且啊,姐姐會留下後手,保準沒人能傷得了你。”
“放心,姐姐有辦法溜出來看你。”
說到這,溫暖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小家夥瞬間被逗樂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就跟做夢一樣,可隻要是姐姐說的,他便信。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地互相交待,小家夥人小鬼大,翻來覆去都是記得要按時吃飯,睡覺不要踢被子,要護好自己不用記掛他,他已經長大了雲雲。
這小東西啊,見識得還是太少,不明白後宮女人的手段。
嗯,找機會得給他好好上一課,省的將來被那些妖豔賤貨騙了。
溫馨的時日啊,總是過得如此匆忙。
隔日還一大早呢,宮裡就著人來接了,溫暖真真是被從被窩裡揪起來的。
誰家接人這麼趕啊,趕著投胎啊,真是。
可能怎麼辦呢,對方是當今陛下。
不光溫暖起得早,全府上下皆是如此。
待溫暖到大門口時,國公爺領著一大幫人早等候在此了,嗯,那些瘸子又被遛出來了。
溫暖看著都替他們累得慌。
“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