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還沒完呢,盛怒中的魏鈺棕開口便是一通斥責。
忤逆不孝,行事魯莽,不堪大用。
這一頂頂的帽子扣下來,周遭的宮人聽得是冷汗涔涔。
彆說這一係列罪狀了,就單隨意拎出其中一條,大皇子便絕無繼位之可能啊。
大皇子,無望了。
可正待所有人驚慌無措之時,膽氣衝天的大皇子毫無畏懼地扔下了記驚雷。
“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麼斥責我。”
“哼!你等著,母後說了,我親生父親會襄助於我。”
“等我繼位了,定要讓人打你一百個板子,哼!”
轟!話音落下的瞬間,在場所有人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怕是見不到明日晨曦了。
而口出狂言的大皇子似也回神了般,滿臉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心虛的舉動,更加做實了他方才的言論。
聽完全程的魏鈺棕雙拳緊握,一言不發,可那滿臉的陰沉和手臂下暴起的青筋,無不彰顯著這位帝王內心的震怒。
“起駕!翊坤宮!”
魏鈺棕是一刻都不想等,並未著人宣召,而是自己直奔皇後中宮。
一路上,大皇子彆說奴仆成群了,那是直接被大批侍衛押著走的。
哼,一個賤種竟然混淆皇室血脈,還蠢得親口承認,這般蠢貨,侍衛們那是毫不留情。
強壓怒氣的魏鈺棕是萬萬沒想到,更令他暴怒的事很快呈現在了他眼前。
翊坤宮的宮人一見怒氣洶洶的陛下,還有被壓著的大皇子,哪還敢吱聲啊。
就這麼,魏鈺棕刻意不讓人通報,便一路通暢無阻地去了皇後寢殿。
哪知,才堪堪到門口,屋裡便傳出了男女急喘聲。
魏鈺棕又不是不通事的小少年,豈會不知這屋裡的苟且事。
這一刻,魏鈺棕怒意徹底爆發,一腳便踹開了房門。
突兀的響動也驚動了榻上緊緊糾纏的兩道身影:“陛下?!”
疑惑的一聲輕呼過後,便是兩道尖銳的驚叫聲。
榻上赤條條的倆人各自緊緊地抓著被子的一角,滿臉驚恐地看著對方,渾然不覺為何自己會與對方滾在了一起。
方才,方才自己明明是和陛下,明明是和府中的姨娘啊。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皇後!溫國公!”
“好,你們好的很!”
魏鈺棕雙目幾欲噴火,死死地盯著榻上的倆人,那眼底冰冷地如同看兩具屍體。
要不是他今日的臨時起意,怕是還發現不了這倆人的奸情。
國公當真是好手段啊,竟能悄無聲息地踏足後宮,他這裡竟連一絲消息都未收到。
大皇子都十歲了,嗬~倆人當真是情深似海啊。
那,老二呢?
魏鈺棕眼神危險地眯了眯,目光不停地在榻上的倆人,和地上跪著的小身板上不停打量。
哪知,還沒待他發話,耿直的大皇子便解了他的疑惑。
孩子嘛,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那一聲‘爹’叫得是中氣十足,也叫得國公爺臉色瞬間慘白。
無他,大皇子正是看著國公爺脆生生喊的,這‘爹’喊的是何人,還用人說嗎。
不光如此,大皇子接下來又是一聲王炸:“爹,我和弟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