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娘們叭叭地說的啥?哎呦,天靈蓋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啥味兒啊,啥玩意兒乾冒煙了。
這娘們說的是人話?資本主義也沒她這麼反人類啊,簡直倒反天罡。
明明是血脈相連的親外婆,這叭叭地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成‘媽’了。
夭壽哦,等會兒回家得趕緊好好洗洗,這娘們怕是中了啥邪了,忒邪乎了。
“……你……你,畜生!”
本就沒啥文化的張老婆子氣得渾身發抖,她想儘了一輩子的汙言穢語,開口之際卻腦子一片空白,雖如此,但她至少還知道隻有畜生才會如此不顧人倫。
麵對滿堂寂靜和眾人憤恨的眼神,陳翠翠卻滿不在乎地嗤笑了一聲“咱們啊,半斤八兩,得了,沒事兒你們就回吧。”
“現在起,我跟你們溫家可沒半毛錢關係,溫小寶姓溫,我可不認。”
陳翠翠隨意地披著件李海濤的白襯衣,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卻毫不知羞,滿臉鄙夷地看向溫家幾人。
罵她倒是挺來勁,真當自己是啥好貨了,他們怕是忘了當初算計二丫頭的時候了。
一個丫頭片子也配嫁進李家,哼!
至於那跟他爹一樣沒用的溫小寶,都是廢物。
兒子她照樣能生,不缺那麼個廢物。
“行,陳翠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兒子跟你沒關係!”
就在眾人愣神之際,溫國平卻一反常態地站了出來,比之臉上仍未褪卻的慍怒,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冷靜。
莊稼人愚昧而又固執的思想,一個女人連兒子都能丟棄,這個家她是真不要了。
如今也不是古時候了,他總不能綁著她回去,再說了,那能綁一輩子嗎,心不在他們這個家了,逮著機會她照樣跑,難不成他連工都不上了天天守著她。
就是從今往後,他在村裡算是真抬不起頭了。
自家婆娘跟野男人跑了,那野男人還是自家女婿,那滿村不定怎麼編排他呢。
聽出了溫國平語氣中的鬆動,陳翠翠麵色也好看了幾分“溫國平,你那廢物兒子你自己稀罕去。”
“往後啊,我和濤哥的孩子有出息著呢~”
“誒,咱們今兒可得把話說清楚了,看好你兒子,到時候可彆借著哥哥的由頭來扒上我兒子。”
陳翠翠似突然想起了這茬,趕緊把話給找補全乎了。
她跟溫家沒關係,可她將來生的孩子可跟那廢物多少沾點血緣呢,可不能讓這家子泥腿子給沾上了。
“哼!”
話都說到這份上,臉也丟光了,再待下去也沒啥意義,溫國平冷哼一聲便打算轉身走人,他還有兒子,他不能將人打死,不能衝動。
“誒,把你們那短命鬼帶走啊~”
溫家人一時沒顧上,陳翠翠可記性好著呢,眼珠子在屋裡打量了一圈,就從犄角旮旯裡將死狗般的溫金珠給拖了出來。
“金珠!”
張老婆子一見到大孫女便瞬間撲了上去,看得出來,多少也是有幾分真心的。
溫國平父子倆看到這一幕也紅了眼,他們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如珠如寶養大的閨女竟被這樣對待。
……門外雙目放光的眾人……都打半天了,也沒瞧見你們問一聲寶貝閨女啊,嗯,有真心,但不多。
溫金珠嘴被堵著,鼻間費力地喘著氣,見家人終於看到她了,瞬間委屈爆發,未語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