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雖是普通農戶,可那般行為不堪的女子,額~無福消受。
何況,自家老大這情況,家裡要進了個攪家精,那不定怎麼被鬨得家宅不寧,嚴重點甚至可能影響老大的前途。
原主雖是農村婦人,可到底也聽聞過一些。
就那上一任縣令,哎呦當年可是整得怨聲載道,聽說啊那縣令的幾個姨娘目中無人得很,不知道多少百姓被她們欺了去,還有那些個姨娘的哥哥弟弟的,嗐~在縣城那叫一個無法無天啊。
當年,她也就是挑菜去縣城賣的時候聽了那麼一嘴。
後來怎麼著來著,那麼個不可一世的‘土皇帝’,一大家子都被砍咯,菜市口那血啊呼啦呼啦的。
啥姨娘小舅子的,一個都沒落著好。
血淋淋的教訓擺眼前呢,原主絕不允許任何人拖了她大兒的後腿。
至於那根老漢一家,哼,她可得好好地活,替兒子鎮著這家子沒臉沒皮的。
奈何天不遂人願,原主到死都沒想到,她這一生,竟隻有短短的三十幾年。
原本老大赴考,老二老三出門闖蕩,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原主自也是對將來充滿希望的,隻要一家人齊心協力,這日子啊,差不了。
這回啊,要是她大兒一舉上榜,哎呦,她真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想到這裡,原主每日愈發有了乾勁,孩子們都在努力,她這當娘的也不能落後啊。
可偏偏就有那麼些個不長眼的,明知自己討人嫌還見天地往她跟前晃。
家裡仨兒子都不在,原主每日家裡一堆活兒呢,周蘭這懶貨彆說幫著點了,成天就跟活祖宗一般扁擔倒了也不會動手扶一下。
原主那個氣啊,罵走了幾次,可這懶貨壓根不知道‘臉皮’這兩字咋寫。
弄到最後,這小賤人每日就這麼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也不說話,挑水跟著,上山跟著,反正走哪都跟,就跟那無聲無息的鬼魅似的。
好幾次,原主看到都怵得慌,總覺得這小賤人沒憋什麼好屁。
偏生這小賤人逢人就胡咧咧,說什麼夫君不在,她要替夫君守著娘親。
那張嘴就來的樣,可是把原主又是一頓好氣。
終於,在某天,該來的還是來了。
原主照例天擦亮就上山砍柴,她還奇怪呢,今兒那小賤人咋沒跟來了。
不過她也沒細想,不跟來更好,想來是那懶貨知難而退了。
哼~算計了她兒子,還想跟她處好關係?做夢!
可令原主沒想到的是,就是因著這一次的上山,她再也沒能回去家……
山上的樹木早已被村民砍得七零八落,她就不由得往裡走深了些。
那處地形稍稍陡峭了些,可原主也沒在意,自己乾活時小心著些就是。
誰知,突變就這麼發生了,她正彎腰砍著呢,冷不丁一股大力襲來,原主一個沒站穩,身子向後一倒……
要知道,她身後不遠就是懸崖啊。
在原主墜崖前的最後一眼,她看到的是那小賤人臉上陰毒的笑……
失重感傳來,緊隨的便是撞擊到硬物的劇痛,原主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拆卸了一般。
那時的原主還強撐著一口氣,那小賤人,要是被那小賤人得逞了,她兒子該怎麼辦……留這麼個小賤人在兒子身邊,她如何能安心。
她得活著,她不能死啊……
興許是強烈的求生欲,也估摸是原主本身的機緣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