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遭,倆小的算是痛定思痛,隔日還特地跑溫暖跟前連番保證。
溫暖自是欣慰的,看吧,棍棒加甜棗還是頗有成效的。
到頭來,溫暖的‘補習班’也隻開了一堂課,嗯,著重講了些‘柔弱可憐’‘盈盈一摔’之類的,老大被豎為了典型,以此案例展開講解……
整整一個時辰的課堂,老大麵紅耳赤,如坐針氈……
他可是娘親眼中的乖寶,夫子最得意的學生,竟有一日被列為反麵教材……
此汙點,不共戴天。
女子,恐怖如斯。
溫暖輕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三個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崽崽。
旁的補充案例,往後日子長著呢,溫暖保證讓他們記憶深刻。
於此同時,仍舊不死心的周老根一家。
周蘭滿臉憤恨地死死盯著不遠處溫暖家的院門,哼,還不讓她進周家的大門,老虔婆,看著吧,這門她是非進不可了。
“大丫頭,這溫婆子也忒難搞了,咱要不換個人選。”
“你瞅瞅咱家如今在村裡的名聲,你們這幾個丫頭可不能真砸手裡了。”
那溫婆子嘴是真毒啊,周老根惆悵地抽著焊煙,整張老橘皮都擰成一團了。
生不出兒子他已經被戳半輩子脊梁骨了,這要是幾個丫頭再砸手裡,他周老根還活不活了。
“換什麼換,那可是未來狀元,哼,這狀元夫人我是當定了。”
“還咱家名聲,嗬~咱家什麼時候有名聲這東西了。”
周蘭鄙夷地瞥了周老跟一眼,自家啥德行滿村誰不知道啊。
“再說了,這十裡八村的泥腿子,也配娶咱家姑娘。”
“隻要我當上了狀元夫人,你還愁妹妹們嫁不好?”
沒見識的死老頭,周蘭內心嫌棄,可礙於孝道又不得不認下這對父母。
她這爹娘啥德行在前世她就早已見識過了,眼裡除了兒子就是銀子,閨女?就是換銀錢的物件。
越想,周蘭的眼神愈加冰冷。
周老根冷不丁接觸到自家大丫的眼神,整個身子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這邪門的丫頭,這要擱以前……
可眼下,他還真不敢下這手,邪乎啊~
“大丫……那老大真能考上狀元?”
“那溫婆子都窮成啥樣了,都頓頓吃野菜糊糊了~”
野菜糊糊能吃成狀元?周老根是咋想咋沒底,他們家一溜賠錢貨還多少能喝上碗稀粥呢。
“嗬~能不能行的你心裡沒數?”
“我這陣子說的事兒哪件沒應驗。”
“你們要是還想過好日子,就都聽我的。”
周蘭環胸涼涼地掃了眼全家,一家子沒用的廢物。
自作聰明的她可沒說自己是啥重生的,隻說自己能做預知夢,隻隨意漏了點村裡消息,就把這家子廢物鎮住了。
這要是說自己是啥重生的,這幾個蠢貨可不得逮著她問自己上一世的結局。
那她不還得想法編瞎話,這但凡要是說了實話,這倆老不死的防備她了咋整。
那不行,這家子得捏在自己手裡,放出去了,不定給自己怎麼拖後腿呢。
“是是,當家的,咱就聽大丫的吧。”
一旁原本默不作聲的周老根婆子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袖,顯然也想起了丫頭說的應驗的事兒,滿臉懼怕。
這還是她閨女嗎,怕不是啥臟東西,可這話她也不敢說啊。
“用你多嘴,這個家有你說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