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原還滿目柔情的景修然,陡然間麵色一沉,發出一陣冷笑聲。
“小女子?本王看你一點都不小,膽子大得很!!”
若不是這該死的蠢貨,他豈會在心儀之人跟前丟了大臉。
如今平複下來,景修然可不就計較上了。
額~那啥,初次見麵之時,某人好像……
如今這般,一人一次,又怎麼不是天定的緣分。
冷不丁的,景修然自個兒便將兩條毫不相關的平行線給串聯上了。
莫名的還有股隱秘的甜味兒。
“王爺,恕小女子冒犯……”
“小女子隻是……隻是聽聞王爺喜品酒……”
“便鬥膽進了這獵場……小女子隻是想給王爺送壺酒……”
“是……是小女子親手釀的。”
眼前這女子屬實是好膽,似是絲毫沒聽出景修然隱隱有發怒之相。
隻是那眼底餘光隱晦地瞥向溫暖之際,一道嫉恨之色劃過,卻又被她快速地掩去。
倒是個沒臉沒皮的,溫暖嘴角的冷意更甚。
她都還沒跟這不要臉的算賬呢,差點就傷到她未來夫君了,這賤人全家幾條命夠賠的。
還送酒?!跑這皇家獵場送酒?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誰料,話音落下的瞬間,景修然反常地變了臉色,立馬側身觀察了下溫暖的反應“七小姐,本品平常不喜酒的,更沒有酗酒的習性。”
“本王潔身自好,並無不良嗜好。”
這該死蠢貨,瞎說什麼!他不過是偶爾同好友飲上幾杯,到她嘴裡怎麼就成喜酒了。
這一刻,景修然眼底劃過一道濃濃的殺意。
身後一臉懵逼的溫暖……這拐哪去了,怎的她好似誤入了啥相親現場?
顯然,有此想法的並不止她一人,周遭的一眾護衛看到這樣的王爺,均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
王爺哦,要不要彙報得再詳細點兒?順帶家底也說了唄。
後知後覺的景修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屬實唐突了些,耳尖都悄摸染上了粉色。
不能在姑娘跟前失了形象啊,景修然故作鎮定地挺直了腰身,轉而再次看向那該死的蠢貨。
“擅闖皇家獵場,一律按刺客處置!”
景修然毫不留情地一聲令下,一眾護衛蜂擁而上。
“不,不,王爺,小女子隻是太過心儀王爺……”
“這才不得已爬山進了這獵場……王爺,小女子不是刺客啊!”
“王爺,小女子家父大理寺卿,不是刺客啊!~”
聽聞‘刺客’二字,來人徹底慌了神,大聲喊冤。
這離譜的一番說辭,都把一眾護衛聽呆了,好家夥,這女的夠猛的,隻身抱著壺酒翻山而來,聞所未聞。
而此時的溫暖……腦中猛然間響起一串旋律‘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
這熟悉的畫麵,隻身闖圍場……
‘嘶~’溫暖一陣雞皮疙瘩,要不要這麼離譜,上演現實版的了。
可惜了,這蠢貨可沒那運道,更沒有‘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都無須溫暖動手,景修然自行便能處理了,哪有憐香惜玉一說,扯淡。
這到底哪家的蠢貨,竟能想出這等絕妙點子,屬實‘鳳雛’無疑了。
“七小姐,可有中意的獵物,本王勉強精通幾分騎射。”
趕走了礙眼之人,景修然全幅心力都放在了身後的姑娘上。
貌似之前聽聞那幾個損友提起過,追求心儀之人,投其所好來著。
“中意的獵物?有啊~”
提起這個,那她可就來精神了啊,這可不是她冒犯啊,是人主動的,溫暖這話是怎麼聽怎麼意有所指。
景修然聞言眼睛倏地一亮,有中意的啊,那便更好了。
通通記下來,哪怕此行獵不到,他也定想法尋來。
“你啊……”溫暖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