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當她蠢呢,還一天天的‘老子是天!’,呸!
要不是為了錢,鬼才搭理這破井蓋!
這狗東西是真精啊,這麼些年,愣是把所有的錢都抓手裡,每個月隻給她十萬塊。
就這麼幾塊錢,打發叫花子呢。
如今啊,日子可算是有盼頭了,等把這狗東西熬死了,到時候,家裡的一切還不是由她說了算。
至於閨女……哼,能活就活,死了拉倒。
真真是白瞎這二十來年了,到頭來都不知自己寵了個什麼玩意兒,一身晦氣。
自己要死了不說,還把她都傳染了。
看在那賠錢貨要死的份上,不跟她算這二十年的賬,都已經是她看在這母女一場的份上了。
這一通懟得,陸曉娟是身心舒暢了,可算是出了這幾十年的怨氣。
劈裡啪啦撂下話,陸曉娟拍拍屁股走得那叫一個乾脆利索,絲毫不擔心那老東西敢不照她意思來。
哼,她手裡可有一堆這老東西偷稅漏稅的證據,還有那些個以次充好的食品,嘖嘖嘖,單拿出一樣都夠他十年打底的。
這父女倆,要死自己死去,彆想帶上她。
嗯,陸曉娟是誌得意滿地走了,壓根沒看到留在原地的溫康平……滿是陰鷙的目光……
好一出夫妻反目,一嘴毛的好戲。
不光暗中的溫暖看得津津有味,就連躲在角落的溫雪也是滿臉戲謔。
就知道這倆老東西遲早有這麼一天,來得還真是夠快的,都不帶過夜的。
再次悄咪咪地回了病房,溫雪瞬間恢複成乖寶寶狀。
接下來的兩天……彆說,還真是詭異地風平浪靜。
三人也是病情穩定,誰都沒突然噶。
這仨好像都憋著一口氣,誰都不想先死,反正熬死了倆,最後那個就能活。
陸曉娟呢,盯溫康平盯得……上廁所都得跟著。
要說這三人間的條件還真不咋樣,都沒個單獨衛生間。
好嘛,那溫康平就是真有大病啊,一天要跑八百趟,把陸曉娟給累得啊,到最後也不管他了,反正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來這家子的奇景都快成醫院一談了,全家重病,可怪就怪在,明明都這麼嚴重了,偏偏人還能下床。
這要擱旁人身上,早躺床上插尿管了,這仨~嘿~還能蹦躂。
當世閻羅溫小暖……對,就是她,躺床上了還咋看好戲~
這兩天她可忙著呢,一邊約會,一邊還得盯著這邊。
好在,並未讓她等多久,溫康平那老貨可算是打算動手了。
這人啊,財政大權在誰手上誰就有話語權,特彆是在這要命的節骨眼兒。
那倆母女……嗬~就是想動點啥手腳,都沒錢雇人。
要說這溫康平心眼子多呢,這幾天一個勁地往外邊廁所跑,為的不就是溜那陸曉娟。
不光陸曉娟了解這老東西啊,溫康平同樣也了解這臭婆娘,這婆娘壓根就沒什麼耐性。
這不,果然跟了幾次就任由他去了。
他嘛,也裝模作樣地老實了兩天,也就是裝給那母女倆看的。
實則在衛生間裡就跟人接上頭了。
男廁嘛,婆娘進不來。
這日,溫康平照例出了病房,陸曉娟也沒當回事兒,可一旁的溫雪則不儘然。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老東西在謀劃些什麼,特彆是此刻,她心底沒來由地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媽,我也去趟廁所。”說著話,溫雪便跟著出了門。
躺床上刷手機的陸曉娟白眼一翻,這短命鬼父女倆,懶驢上磨屎尿多。
溫暖……擱這節骨眼兒了還刷手機呢!服了~這是認定了自己能活下去啊,到底哪來的自信啊~
而更有意思的是,前腳出門的溫康平,一早察覺到了自己身後跟了尾巴。
哪想,他非但沒打草驚蛇,還故作毫無所覺地將人給引到了那間手術室。
看到溫康平徑直走進手術室後,溫雪預感不好!當即轉身折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