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火光大概持續了一分多鐘,待天上劃過的火光漸漸減少,秋言那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原本空白的意識也逐漸清醒過來。“是夢!這絕對是夢!”意識清醒後的秋言第一反應就是此時他是在做夢,儘管這夢很真實,但除了做夢之外秋言找不到其它的解釋,畢竟月亮爆炸這種事情怎麼想在現實中都是不可能現實的。
可就算秋言嘴上這樣說心裡這麼想,但在他的內心裡卻總有兩個問題徘徊著,一就是這如果是夢的話,這夢為什麼時間這麼長,二就是這如果是夢,那這夢什麼時候能結束呢?這兩個問題在秋言的心裡不斷的徘徊,想著這兩個問題,秋言心裡的那種不安情緒又再次湧上了心頭,因為這兩個問題才是現在的關鍵,隻要能回到現實世界,這裡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夢其實都不重要。
坐在草地上的秋言不斷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他將目前的情況仔細的梳理了一遍,最終得出了三種可能的情況。第一種就是他在現實世界中陷入了昏迷,身體沒有辦法醒過來,所以他的意識才會一直停留在夢裡。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在現實世界中乾脆就已經死亡了,而他現在所處的世界可能就是人死後所去的世界,至於這個世界中為什麼沒有彆人隻有他自己,秋言則沒有想那麼多。至於秋言想到的最後一種情況就比較扯淡了,秋言想到的最後一種情況就是他穿越了,就和電視裡演的一樣,他穿越到異世界去了。對於這三種情況雖然想想都有些不可能,但眼下秋言也隻能想到這三種情況了,而相比於前兩種可能性,秋言更願意自己是最後那種情況,雖然最後一種情況聽起來比較天方夜譚,但畢竟那種情況下自己還是活著的,而前兩種情況要不是自己已經死了,要不就是和死了差不多。要知道,今年秋言才剛滿十六歲,人生的快樂時光才剛剛開始,秋言不想就那樣死掉,再加上秋言的家裡目前都是要靠他工作來維持生活的,而如果他要是死了的話,那他想不出來他家會變成什麼樣。至於最後一種情況,雖然穿越到異世界也會和家人分開,但畢竟人還是活著的,還有回去的可能,畢竟電視裡都是這樣放的。
因為始終沒有什麼確切的事物可以證明他現在的處境,所以秋言隻能一個人在那瞎想,不過不管是死亡還是穿越,在秋言的內心裡都希望這隻是他瞎想的,他希望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自己也將會在下一刻清醒過來。
“砰!”就在秋言靜靜的想著這些的時候,一聲沉悶的巨聲從他右邊的不遠處傳來,巨聲傳來的同時,秋言感覺到地麵也跟著震動了一下。“什麼情況!”聽到這聲巨響,秋言心裡猛得一驚,然後便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在距離他一百多米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大坑裡還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雖然這光芒不算太亮,但也讓秋言看清楚了大坑的外圍散落著一些泥土,這些泥土都很新,很顯然是剛砸出來的。而根據剛才的響聲秋言可以斷定,眼前的那個大坑應該就是有什麼東西從高空掉落,然後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而又根據之前月亮碎裂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月亮的碎塊落下來砸的。
想到這秋言站了起來,準備去大坑那裡親眼看看,以證實自己的猜測。可是剛走兩步秋言卻又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是月亮碎塊掉落下來砸出的大坑,那大坑裡的金光又怎麼解釋。要知道,大坑中所散發出的金光可是正宗的金色光芒,和剛才月亮碎塊與大氣摩擦所產生的火光是完全不一樣的,也就是說,掉落下來的有可能不是月亮的碎塊,而是彆的東西。想到這秋言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甚至有了一些害怕,沒辦法,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存在本能的恐懼和害怕。但害怕歸害怕,秋言還是想去大坑裡看一眼,畢竟人類的好奇心是能戰勝一切的。
有了好奇心,秋言便打算去大坑一探究竟,但因為害怕,秋言撿起了之前被他丟在地上的那把木劍。雖然這把木劍並不會提高秋言多少的戰鬥力,或者說壓根就沒辦法提高什麼戰鬥力,但是有了這把木劍秋言就是覺得安心了許多,或許這也是人類的本能吧。
有了木劍傍身,秋言便朝著那發光的大坑走了過去,不到二百米的距離秋言足足走了好幾分鐘,因為他生怕坑裡會突然躥出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他走的很慢,要不是因為手裡有把木劍給自己壯膽,秋言指定已經回頭跑路了。不過雖然走的慢,但幾分鐘後秋言還是來到了大坑的旁邊,走到大坑旁邊,秋言也看清楚了這大坑的全貌,這個大坑直徑大概有三米多,深度約有兩米,上大下小,就如同一個大碗一般,而在這大碗的底部赫然坐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這老者身著一身灰色的長袍,雪白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正盤腿而坐閉目養神,在他的胸前則飄浮著一顆如台球般大小的金色珠子,這金色珠子就那樣懸空飄浮著,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看起來就像是魔術一般。難道眼前這個大坑是這老者砸出來的?秋言看著盤膝而坐的老者不禁張大了嘴巴,要知道,按照正常來說,一個人就算是摔成肉泥也絕對不可能將地麵砸出這麼大的一個坑,而那老者不僅沒成肉泥,而且除了看起來有些虛弱和身上有些血跡外,其他的地方並無異常,至少表麵上看起來並沒有太重的傷。
他是人嗎?想到這個問題的秋言不禁更加緊張起來,手中的木劍也握的更緊了,如果這老者不是人的話,那他就是鬼嘍!一想到鬼,秋言不禁是寒毛直豎,他有些顫抖的又打量了一下那名老者,在那金光的映照下,老者那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格外的清晰。秋言在現實世界是看過很多關於鬼的電影,而不管是什麼鬼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的臉上都沒有血色,都是一片的慘白,和眼前的這名老者極為的相似,再加上這老者的身上滿是血跡,秋言不由得就將眼前的老者和自己看過的鬼電影給結合到了一起,這不結合還好,這一結合起來一起,秋言對這老者的恐懼感就直線的上升起來,手裡拿著的木劍也不斷的顫抖起來。
試想一下,在一個夜黑風高的陌生地方看到鬼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這要不是秋言平時看恐怖片看的多了,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估計現在都能被嚇尿了。但饒是如此,看到這裡的秋言還是害怕的顫抖起來,雙腳也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這兩步完全是秋言下意識的行為,根本不是他控製的。不過雖然眼前的場景讓秋言感到很害怕,但此時的他腦子卻還是清醒的,他知道越是這個時間就要越冷靜,要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要不然隻會越想越害怕。
甩了甩腦袋,秋言將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拋了出來,又握了握手裡的木劍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眼神堅定的看著眼前的老者。一般來說普通人要是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跑,但是秋言卻沒有跑,反而冷靜下來去分析目前的情況。首先,秋言覺得,這老者雖然可能是鬼,但是卻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而且仔細看一下這老者除了臉色白一點,身上又有點血跡外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他剛才隻是將自己看過的那些恐怖電影和眼前的老者結合了而已,完全是在自己嚇自己。想到這秋言輕舒了一口氣,心裡的緊張和害怕的情緒也減輕了一些,然後秋言又開始分析起來。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此時的秋言大致已經認定目前自己所處的地方可能不是夢境,既然這裡不是夢境那麼這裡就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異世界,而如果假設這裡就是異世界,那麼眼前的這位老者很可能就是異世界的人或鬼,至於是人還是鬼此時的秋言覺得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這老者醒來之後會不會傷害他。如果這老者不會傷害他的話,那麼這老者是人是鬼都不重要,反之就更不重要了。
現在秋言不假設這老者會傷害他,因為如果這老者要傷害他,那麼後麵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肯定是必死無疑的,畢竟這老者能把地麵砸個大坑,秋言可不覺得自己的小身板可以與這種人對抗。所以,此時的秋言隻假設這位老者不會傷害自己,如果這老者不會傷害自己,那麼自己也許就可以與這老者進行交流,雖然可能會有語言不通的障礙,但隻要這老者願意與自己交流,那這些障礙總會有辦法克服的。而如果能順利的交流的話,那自己也許就能徹底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這對於現在的秋言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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