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知道了藍月不幫她的理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靈果這東西雖然不值錢吧,但也得用錢買不是,而她雖然是護衛軍的一員,但每個月能領的錢也不是很多,再加上她自己也很喜歡吃靈果,所以就一直把藍月的報酬給拖著了。但是今天為了能讓藍月幫忙,女子還是狠下心向藍月支付了拖欠的五顆靈果,並且承諾每天再給藍月兩顆靈果。雖然盯人隻給藍月兩顆靈果有點少,但是女子也說了,以後藍月不用再為秋言送飯了,以後每天的飯都由她送,藍月隻要去接一下就行了,但藍月每天送飯的六顆靈果一顆不少的還給藍月,並額外再給藍月加兩顆靈果。藍月雖然有些靈智,但怎麼說她也隻是隻靈獸,有靈智並不高,兌現了五顆靈果,再加上每天兩顆靈果的空頭支票,藍月馬上就答應幫女子了。就這樣,女子和藍月之間就爽快的達成了交易。
女子和藍月的交易,洪老和年輕人的去向,這一些秋言通通都不知道。自他師傅走後,秋言哭了很久,但他還是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他要努力修煉,隻有努力修煉他才能不辜負師傅對他的期待,也隻有努力修煉他才能有可能回家。所以,想到這些的秋言便不再哭泣了,他將心中所有的不安與孤獨都拋在了腦後,一心的隻為修煉。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夜沒睡的秋言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便和往常一樣開始修煉了,一直修煉到太陽出來,秋言也沒有停下,直到聽到一聲貓叫,秋言這才睜開眼睛好奇的朝著貓叫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在木屋門前竟然有隻黑紫色的靈貓站在那裡,兩隻淡藍色的眼睛正盯著他看。這隻靈貓秋言有印象,就是當初把自己衣服抓成破爛的那位,而且據師傅說他還是給自己送飯的靈貓,隻是秋言一直沒見到他送飯罷了。“他來乾什麼?”秋言看著黑色的靈貓好奇的站起身來,朝著靈貓走了過去,而那靈貓見秋言朝著自己走來,轉身就進屋了。好奇的秋言跟著靈貓進屋,便看到原本空空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飯菜,而那隻靈貓則站在桌前看著秋言,似乎是在讓秋言吃飯。
“原來你是來叫我吃飯的!”秋言看到桌上的飯菜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摸了摸靈貓的腦袋,然後坐了下來。
看著桌子豐盛的飯菜,秋言覺得沒什麼食欲,但是靈貓都把飯菜送來了,而且還特意的叫自己來吃飯,自己要是不吃一點也不好意思。於是秋言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隨便吃了一些後秋言就放下了筷子,對著靈貓說道“謝謝你為我送飯,我吃飽了,要去修煉了,你回去吧!”說完,秋言又摸了摸靈貓的腦袋,然後便跑回桃林下修煉了。
秋言走後,靈貓衝著秋言的背影不滿的喵了一聲,因為她不喜歡彆人摸她的腦袋,特彆是異性。但是不喜歡她也沒辦法,她現在是來盯著秋言的,並不是來和他打架的,為了能每天多領兩顆靈果,藍月覺得她可以忍。於是喵了一聲後藍月就將桌上的飯菜收進了儲物空間,然後伸了個懶腰,走到木屋門前就趴了下來,靜靜的盯著秋言修煉。
秋言靜靜的修煉,而藍月則一直趴在木屋前麵盯著秋言,一步也沒離開過。一轉眼,一上午就過去了,而這時,一個哨聲從遠處傳到木屋這邊,原本趴在門口的藍月聽到這個哨聲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信號一般,站起來一個就朝那哨聲傳來的方向跑去,跑沒了幾步就直接化成一團黑煙消失不見了。秋言在修煉,他自然也是聽到那哨聲了,雖然有些奇怪但秋言卻沒太在意,也沒有起身去看。因為秋言聽的出那哨聲距離自己不近,跑過去看的話也浪費時間,倒不如老實的修煉。
藍月從木屋前消失後,直接就出現了百米之外的樹林中,然後她身形又再次消失,每一次消失她會出現在百米之外的地方,就這樣連續十來次,她來到了一棵大樹的頂端,而大樹的頂端則站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與他做交易的盔甲女子,也就是獸族的精英!精英女子見到藍月跑過來,但連忙詢問藍月秋言的情況。藍月喵喵的叫了幾聲,女子便點了點頭,隨後女子便從儲物空間中取出秋言的中飯,而藍月也取出了秋言吃剩下的早飯,然後兩人將取出的飯菜進行對換,中飯由藍月拿回去給秋言,而吃剩下的則由女子帶回去處理。就這樣,兩人完成了飯菜交接的工作,女子為了安撫藍月,還特地的拿出兩顆靈果喂給藍月。當然,這兩顆靈果並不是女子自己買的,而是藍月每天送飯都可以到膳房那裡領,這是女子幫藍月到膳房領的,其實就是藍月自己應該得的靈果,並不是女子獎勵她的靈果,但饒是如此藍月依然吃的很滿足。
吃完了靈果藍月便回到了木屋,她將飯菜擺在桌上後便走到秋言旁邊喵的叫了一聲,算是在提醒秋言到飯點了。而秋言聽到藍月的叫聲,睜開眼看了一眼天空,也猜到藍月是在叫他吃飯,於是便也沒有矯情,向藍月道了聲謝後就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藍月的腦袋,隨後便回屋吃飯了。吃完了飯,秋言便又開始修煉了,下午秋言的修煉有實戰訓練,這個和平常一樣,隻不過現在的秋言光屬性已經九十三級了,百級之下的靈獸已經很難打過他了,所以實戰訓練對於他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壓力了,每天基本上都能贏,隻是贏的容易和簡單的事了。
秋言這邊日複一日的修煉者,而洪老和年輕人則來到了東天山脈,到了東天山脈後,洪老憑借著記憶來到了一處峽穀之中。到了峽穀中之後,洪老看了看四周,眼神有些傷感的說道“五千年了,這裡也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我記得當年這裡有棵大樹來著。”洪老說著指了指他的右手邊。五千多年,這個時間足以讓海枯、石爛,這麼長的時間這裡肯定是發生很大的變化,隻是這些大變化對於洪老來說還比不了一棵樹從有到無的變化,因為那棵樹就是長在他家門前的樹,隻不過幾千年過去了,曾經的家早已經變成了一塊平地,而那棵樹也已經不見了蹤跡。
洪老說完看了看眼前的那片空地,眼神很是複雜。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後,洪老才緩緩的抬步上前,大概走了有百十米後,洪老在一處長滿青草的石堆前停了下來,停下來後,洪老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那堆已經要和大地融為一體的石堆說道“這裡就是我妻兒的沉睡之地,當年我將他們埋藏於此,還在他們的墳前各立了一塊石碑,隻是幾千年過去了,石碑早已經不在了,就連這墳堆若不是老夫當年用了結界護著,估計現在也會找不到吧!”洪老說這些時語氣很平淡,語速也很慢。雖然事情已經過了數千年,但來到此處洪老就覺得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腦海中那本該模糊的記憶又不斷清晰起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數千年,但此時的他想到此事還是不由得眼睛紅潤起來,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哭,因為自從那天起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淚水不會得到憐憫,淚水是弱者的表現,而強者的眼中從來就沒有弱者。所以,從那天起洪老就不再哭泣,而是努力的讓自己成為一個強者,成為一個永遠不用再哭泣,不用再失去的強者。他要複仇,他要向遠比他強大很多的強者複仇。洪老今年五千四百七十三歲,而在他的五千四百七十三歲中,他有五千二百三十六年在為複仇而努力,可以說他的一生除了前二百三十七年外,其他時間他都在為複仇而努力。他的一生是坎坷的,是灰暗的,回顧自己的一生,洪老除了複仇之外就想不出自己這五千年來都做了什麼,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複仇。五千二百三十六年的複仇之路雖然漫長,但好在洪老成功了,他手刃了仇人,為自己的妻兒報仇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今天才能再回到這個地方,要不然他又怎麼有臉回來。
洪老蹲坐在石堆旁,一邊想著往事一邊打理著石堆上的青苔雜草,此時的他沒有說話,而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也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洪老也不知道說什麼,洪老能做的就是重新修整他妻兒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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