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旅途非常順暢,我們沒有遭遇想象中的第二個敵人。
反倒是我和喬蕎找到了新的共同愛好,詩詞唱和吟詩作對,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儘管我們有“過命的交情”,精神上也有著相當的默契,但我總覺得喬蕎沒有全身心地把我當成可依賴的人。
我說不出來哪裡不對,但我的直覺卻讓我隱隱覺得我們之間隔了一層厚障壁,而且不是因為正邪不兩立,就隻是單純的不想與我相融。
明明我沒有露出破綻,而且我們的思維和情趣都相當合拍,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這天生窮命,一向缺乏安全感嗎?
這件事情讓我隱隱有些不安,如果她不能做到對我無腦信任,那我最後的背刺也就不是必殺的了。
“終於回到乾岸上了啊,行舟海上還是太驚險了,一旦翻船我們可就團滅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接下來隻剩下一個‘怠惰之罪’需要對付了吧?對方居然沒在渡口等我們?”
不知不覺我們就上了岸,楊鋒對腳踏實地似乎很滿足,鬆了口氣一般活潑起來。
有我在的時候楊鋒總是會顯得更熱情,大概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都會有獻殷勤的本能吧。
就算他一開始對我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會有下意識的戒備和輕視,但經曆了入獄的風波,又被我“誤會”過一次,我現在就不再是送上門的女人——而是失而未得的了。
對男人來說,比得不到的女人更有吸引力的,就是本來能得到、但卻失去了的女人。
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然而人類在進化中既然選擇了兩性繁殖,那麼無論怎樣進化,色相都是攻略異性同類的一大利器。
楊鋒俊朗的外形一定會在他對付女性犯罪人的時候發揮作用,然而當他自己遇到優秀美豔的異性後,也會不可避免地增加關注。
尤其是當我從天降桃花變成求之不得後,這種落差感足以讓他身為警探的警惕性模糊。
“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先選一選江省有什麼美食,彆到時候花冤枉錢去吃東泊醋魚。”
“這一次我們瑪老板請客,咱可得開開眼界。”
喬蕎一手拉著瑪姬,另一隻手微微把我推向哥哥的位置,看來她也有撮合我們的意思。
隻是瑪姬現在用的是依琳娜的身體,這幅矮矮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好像被媽媽牽著的女兒一樣滑稽。
“彆急著吃,我認為現在應該先選擇一下戰場。”
“我的替身感官很強,從剛下船起我就發覺到了,一直有一種窺探的目光在跟著我們。”
“這次的敵人的替身有著‘怠惰’的暗示,很可能會讓我們失去行動能力,或者陷入睡眠昏迷之類的狀態。”
我很自然地靠近了楊鋒一點點,製造曖昧這樣的事情我並不是不懂。
但我也說出了敵人可能存在的情況,從下船開始我就感覺有人在跟蹤,如今進了市區這種感覺都沒有消散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路人,而是專門針對我們的跟蹤了。
“聽起來不是攻擊力很強的替身,變懶雖然致命,但也不至於即刻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