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剩下我自己了。”
“又一次，隻剩下我自己了。”
德古拉第一分身的哀鳴逐漸微弱，彙聚成了一道苦澀的歎息。
“哪怕瑪姬要和我生死相搏，我也用儘全力要滅殺她。可在戰鬥中，我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個陪伴了我無數年的生命依舊鮮活，感受到我的靈魂並不孤單。”
“如果她乾脆利落地被我殺死，這份感情我也許還能壓抑到大戰結束後。”
“可她這樣……我的心很亂。狄奧，我的心亂了。”
德古拉輕輕握住我的手，旋即猛地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懷中抱住。
我並未在意這沒有邊界感的舉動，反而順從地躺了下來，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抬起漆黑的眼眸和他對視。
“有一個詞叫做‘不破不立’，你應該明白。”
“你這份感情和心緒，再一次證明了你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王者，甚至稱不上霸者。”
“但這都沒關係，隻要實力夠強，哪怕是智力殘缺的人也同樣可以稱王稱霸，更何況你是一個優秀的普通人。”
腹部微微發力，我水蛇般的上身緩緩抬起，德古拉眼中那張妖豔麵龐的倒影也隨之放大。
“瑪姬死了，你在舊世界最後的羈絆灰飛煙滅了，這正說明你該‘破而後立’，該走出舊時代的溫柔鄉，認識一些新的人、做一些新的事。”
“瑪姬再美你也玩膩了吧？可我的滋味你從未嘗過，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東方女人能和我相比。”
“你其實沒有脫離低級趣味，隻不過是自己的眼界太高而已……”
魅魔的低語攀上男人的耳畔，柔軟而有力的的嬌軀貼緊胸膛，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是平視的狀態。
“新的人，就在你麵前。”
“新的事，我會告訴你怎樣做。”
我嫵媚的聲音裡夾帶上了不可質疑的霸道，神明般的自信壓倒一切。
恍惚間，德古拉眸子裡的美人稍稍遠去，她的腦後是“大光相”般的月華。
我已然用手按著他的肩膀，將自己的身體抬高，讓我的雙眼來到了俯視的位置。
“殺了jo↘jo↗，讓我看到你的力量。”
“不必悲傷，無需彷徨。我不僅可以做你的女人，更能成為你所尊崇的女神——從生理到心靈，你的一切願望我都可以滿足。”
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我向他下達了戰鬥的指令。
我本以為德古拉作為世界的君王，也許會是一頭喪失人性、無法掌控的桀驁雄獅，但現在我對他改觀了。
他並不是像我一樣完全沒有人性的惡魔。
隻不過他的“人性”，被扭曲成了一些快要脫離人性範疇的詭異感情而已。
相比已經成長到近乎“無敵”，心性更是不會被我掌控的喬蕎，現在反而是這個剛剛失去“親人”、心靈空虛的男人更容易被我掌控。
但這些都無所謂了，這兩人不論誰死，對我而言都是好消息。
我現在隻是不再像兩個月前那樣，把德古拉作為沒有爭議的“主要矛盾”而已，並不代表我會幫他攻擊喬蕎。
“你這是要我臣服於你嗎？”
“毫無疑問，你的魅力，還有你帶來的那種安心的感覺，是我從未見過的。”
“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就在拆那為所欲為吧，此戰過後，我會隱退一段時間。”
男人沒有明確表示臣服，但態度卻鬆動了太多。
他的疲憊並不來源於身體，隻是他的靈魂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