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
玄悲似與掃地老僧說完請求。
隻見掃地老僧麵帶微笑,合十道。
“老僧明白了,方丈請放心。”
聽到這話,玄悲心下頓時鬆了口氣。
他的天機訣推算出圓覺似有大凶險,這讓他懷疑圓覺是遇到了鄧黎這個魔頭。
畢竟,放眼整個江湖,圓覺也是最頂尖的一小撮人之一了。
除非遇到鄧黎這種武林神話,其他大宗師可危及不到圓覺。
而鄧黎……
或許能算佛宗四僧的夢魘了。
哪怕如今四僧的武功早非當年能比。
但每每想起鄧黎時,四僧心中依舊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在江湖中人看來,當初他們約戰鄧黎,打了三天三夜,最終不分勝負。
嗯,四打一不分勝負那種。
雖然四僧多少有些以多欺少的嫌疑,但不管是誰,多半都認為這是場龍爭虎鬥的精彩戰鬥。
但唯獨四僧知道自家事!
他們哪是和鄧黎大戰了三天三夜?
實是被鄧黎花式完虐了三天三夜!
從一開始,鄧黎對他們就呈碾壓姿態。
僅用了數十招,鄧黎就儘數擊敗四僧。
隻是……或許當時的鄧黎太過高處不勝寒,難得遇到能與他交手數十招的對手。
故此在擊敗四僧後,鄧黎非但沒讓他們走,反而還指點了他們一下武功。
指點完後,便讓四僧再次出手,然後……又一次碾壓式完敗四僧。
就這麼一遍又一遍。
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直到鄧黎徹底儘興,才宣告了這一戰的結束。
外界的武林同道並未目睹這一戰。
又怎知當時四僧是何等的狼狽淒慘!
自那之後,四僧也對當年的一戰諱莫如深,閉口不言。
外人隻道他們高風亮節,以四戰一打平鄧黎為恥。
誰又能想到四僧之所以不提那一戰,純屬是被鄧黎虐怕了。
這也是為何後來四僧極少離開宗門行走江湖的原因。
直到鄧黎結束了他的挑戰曆程,帶著拜火明尊教隱入雲貴深山後,四僧才又漸漸開始活躍起來。
當然,如今的玄悲,或者說四僧,與鄧黎的差距自然沒那麼大了。
或許已經隻遜色鄧黎一籌而已。
但當年的陰影,卻並未隨著武功的大成,時間的推移而消退。
所以,玄悲哪怕極其擔心圓覺的安危。
在猜測危及圓覺之人很可能是鄧黎後,他壓根就不敢親自出麵,隻好跑來求助掃地老僧。
畢竟,掃地老僧是他心中另一個恐怖之人。
未必比鄧黎差!
得到想要的結果後,玄悲合十一禮,跟掃地老僧道彆而去。
藏經閣終究人來人往,他也不好多逗留。
以免讓人發現掃地老僧的存在。
看著玄悲的身影漸漸遠去,掃地老僧並未撿起掃把繼續掃落葉。
而是眸光閃爍,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笑容。
他藏身少林百多年,可不是甘於平淡,而是彆有所圖。
這百多年來,他一直在等,等待一個機會,如今他終於看到了曙光。
“有求於我好啊!”
“求我越多,欠我越深,桀桀桀……”
掃地老僧發出極其低微的詭異笑聲,聽著宛若夜梟啼鳴,讓人毛骨悚然。
笑聲未絕,他身形一閃,竟消失在原地。
這,絕非輕功範疇能做到的!
許昌縣,民宅。
子鼠直麵項炎,僵硬的麵龐上帶著猙獰的笑容。
醜牛卻是對上了圓覺。
和形容猥瑣醜陋的子鼠相比,醜牛的麵容看著要憨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