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速退!”
如狼似虎的繡衣番子,在定光寺外開始清場。
繡衣衛的凶名,絕不是吹出來的。
饒是定光寺外求子的信徒們,對於子嗣的期盼已經到了狂熱的程度。
但在看到番子們的一瞬間,還是被嚇得四散而逃。
沒辦法,繡衣衛在民間就是這麼凶殘!
番子們也沒理會那些信徒們,而是快速地包圍住了定光寺。
寺內。
方丈德高禪師一臉陰沉。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定光寺會引來繡衣衛。
他明明已經讓寺中的僧人們做得很隱蔽了,自覺不可能引起繡衣衛的懷疑。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小覷了繡衣衛。
“繡衣衛果然無孔不入。”
德高禪師眸光閃爍。
他沒想著跑路。
一是走不掉,繡衣衛來得太突然,完全沒有給他跑路的機會。
二是他依舊還心存僥幸,覺得繡衣衛可能不是衝著求子這事來的。
畢竟,這些年他可沒少乾過這種事情。
但有人查過他嗎?
沒有!
“方丈,繡衣衛已經進來了。”
“點名要你去見他們。”
有僧人慌慌張張走了進來,顫聲道。
連身為彌勒教信徒的德高都懼怕繡衣衛,更彆說寺中的普通僧人了。
“廣成、廣發、廣安他們可在?”
德高禪師聞言,深吸一口氣,問道。
他口中的廣成、廣發、廣安等人,皆是關中響馬盜出身,意外和德高結識後,才搖身一變冒充起和尚,藏在定光寺中。
平日裡,廣成等人一邊享受著被催眠的小娘子們,一邊又充當著定光寺的武力保障。
事實上這三年來,哪怕定光寺僧人做得再隱蔽,其實也有人發現了他們的惡行。
但最終這些人,全都離奇消失在世上,靠的就是廣成等人行凶殺人。
“在地,幾位師兄就等著方丈發話了。”
僧人忙不迭回道。
提及廣成等人,那僧人竟不似先前那般慌張了。
顯然在他眼中,廣成等人是有大本事的。
或者說,他覺得廣成他們能庇佑住定光寺。
“行,知會他們一聲,去大雄寶殿埋伏,聽候我命令行事。”
德高禪師微微頷首,沉聲道。
他自己也會武功,不算太高,一流境界。
但德高卻極擅長古佛宗秘術。
真要打起來,他覺得自己不會遜色於宗師。
隻是德高是個極其謹慎之人,為怕萬一,他覺得還是叫上廣成他們更為妥當。
畢竟,廣成幾人個個都是小宗師。
有他們在,也未必怕了繡衣衛。
德高來沁陽古城也有三年了,對於古城的繡衣衛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高手不多,不,應該說根本沒有高手。
最強的百戶,也不過介於二流和一流之間。
無非就是繡衣衛人多勢眾罷了。
念及此,德高一顆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先前他竟被繡衣衛的威名給嚇到了,著實不應該!
他德高怎麼說也是彌勒教曾經的法王,什麼樣的大場麵沒見識過?
“走,隨我去會會繡衣鷹犬。”
恢複自信的德高,再次化身成道德高僧,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禪韻。
僧人見狀,亦莫名心安了下來。
……
大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