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柴房
“死者是名女嬰,約六個月左右,尚在繈褓。”說到這兒莫白閉了閉眼,隱去心中的那點不適,繼續道:“女嬰胸口有一拳大小血洞,心被挖出。血洞周圍皮肉凸卷,乃生前傷,也是致命傷。從傷口**和血液凝固情況判斷,死亡不超過十二時辰。從後背上屍斑推斷,女嬰死後曾被放在硬物上移動過,而後埋在土裡,應是經過暴雨,泥土鬆動,便隨著樹根滑了出來。”
全部查驗完畢,莫白小心翼翼的將女嬰的繈褓層層裹好,多餘的泥土清理乾淨,並用帕子將女嬰的小臉擦乾淨,像哄睡一般對它說:“乖,彆怕,汝之仇恨,吾必消之!”
“可有線索?”陸平雲看著她眼中的悲傷,忍不住出聲。
莫白不知他何時站在門口的,一時有些慌亂,“嗯,有!卑職見過陸大人!啟稟大人,這名女嬰的繈褓用料並非江寧府所出,乃是江北特產。卑職認為極大可能此女嬰及其家人從江北而來,卻不幸在此遇害,發現孩子的地方應該還有屍體!”
“檢驗完畢就將這孩子安葬了吧,此事交由你來辦。”
“大人,卑職想替這孩子求個恩典。”
“但說無妨。”
“謝大人!卑職想求大人找到其家人後同葬。”
“準了。”
“叩謝大人!”
莫白心裡壓著一股怒火,她能理解這個時代權力和**才是最原始的爭奪,也明白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可她不能原諒這些人為了權勢殘害無辜弱小者的性命!這一刻她覺得,也許隻有世間得以清白,生命才能平等!
江寧府的衙役都是李重渙的人,陸平雲自是不能再用,便借走水一事將其一並看押。蘇暮雨用長公主令牌調配了江寧城外的駐守軍協助陸平雲整頓江寧,一時間,整個江寧都在陸平雲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