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的話,這裡。。。
之前那個女孩所謂的“父親”,孚澤口中的“姐姐”。
也許,也許。。。
也許他們的關係和院長跟陸霜的關係是一樣的。
想到這一點江柝隻覺得嗓子噎的很,似乎有點喘不過氣。
這就是為什麼明明是這麼偏僻的孤兒院卻能得到這麼多的讚助,因為這是參與“遊戲”的資格證明。
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知道失蹤的人來了這裡,因為這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事。
這就是為什麼要保護**,因為這是不可言說的惡行。
“這群禽獸!”
這句話江柝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人,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嗎?
可是,又有誰能發現呢?
這些孩子原本就無依無靠,即使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也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發現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造成這一切的凶手失蹤。
真是有些可笑啊!
江柝的思緒無比混亂,他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在這裡待太久了,他轉身走出了暗室。
雖然心裡無比迷茫,但江柝的思緒卻越發清晰。
最開始陸霜對他的敵意是因為她把他跟那些所謂的領養人看成了同一種人。
他又想到了昨天的捉迷藏。
如果這是一種避免讓孩子們看到處理屍體的方法,那就更合理了。
陸霜所謂“藏在櫃子裡”的致勝方法隻是為了掩蓋希諾去後院埋屍的行動。
但這樣真的能萬無一失嗎?如果。。。
江柝走出了暗室,他看到了守在院長辦公室門前一隻手放在身後,一直低著頭身體靠著門的孚澤。
江柝想也許現在他應該說些什麼安慰一下這個男孩。
“孚澤。。。”
但他突然噤了聲。
捉迷藏的時候,孚澤不讓他站在窗戶那裡的原因該不會是。。。
孚澤抬起頭看向江柝。
他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你發現了對不對?你會說出去的對不對!”
孚澤背後的手拿到身前,他的手中是一把利刃。
孚澤雙手握住刀柄將刀尖指向江柝。
江柝看著男孩。
他麵色慘白,握住刀柄的手明顯泛白似乎是用了全力。
即使如此,那反著光的刀尖依舊在不停的抖動。
畢竟他從來沒有殺過人,他在害怕。
/
在有一次玩捉迷藏的時候,聽到陸霜說“藏在櫃子裡就不會被發現”的時候。
孚澤自認為這是陸霜和希諾為了抓住他們聯合編造的謊言。
所以他並沒有聽從陸霜的話,而是自作聰明的藏在了窗簾後麵。
而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希諾拎著一袋似乎很重的東西去了後院。
看到希諾費力的挖了個坑並把那一大袋東西扔了進去埋起來,孚澤撇了撇嘴。
什麼啊?希諾哥哥在藏寶嗎?哼!一會我就去把寶貝挖出來。
在遊戲結束後,孚澤偷偷溜去了後院。
他在希諾藏寶的地方挖了一會終於露出了袋子的口。
孚澤開心的打開袋子伸手進去摸。
但他愣在了那裡。
他從袋子裡摸到了另一隻手。
孚澤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顫抖著看向自己摸進袋子裡的手。
黑紅的液體沾滿了他的手掌。
孚澤一瞬間腦子都空了。
他已經不記得具體過程,隻記得大概是匆忙的把坑埋好就跑回了他的房間。
孚澤不是沒想過這麼做,他在心裡已經這麼做了無數次。
但當真的有人這麼做並將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麵前,孚澤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不可避免的做了噩夢。
那隻手一直追著他,在他身上撫摸著。
那種粘膩惡心的感覺讓孚澤忍不住大哭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救命!救救我!”
他的哭聲把孤兒院的大家都引了過來。
希諾把孚澤叫醒。
看到所有人都圍在他身旁,大家關切的視線稍稍驅散了孚澤的恐懼。
希諾摸了摸孚澤的頭,他抱住了孚澤就像安撫妹妹一樣安撫他。
“沒事的孚澤,有我在呢。”
“嗚嗚嗚!希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