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緊急關頭,任月給出的這個承諾含金量不可謂不重。
而且許雲身份特殊,他完全不用擔心任月反悔,否則此事足以讓任月身敗名裂。
“帶我去他們交戰的地方,我試試吧。”許雲對焦急的任月說道。
天空中一片白茫茫,無數冰山漂浮在天空之中,歐陽烈與任倉彼此遙遙對望。
任倉身上傷痕累累,一條手臂爆碎為血霧,身上滿是血汙,氣息萎靡到極點。
歐陽烈身上也滿是鮮血,隻不過這些鮮血都是任倉的,戰鬥到現在,歐陽烈除了損耗些許力量,他並未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勢。
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可見一斑。
趁著兩人暫時停手,任月連忙帶著許雲飛向天空,緩緩靠近歐陽烈。
兩人察覺到許雲和任月前來,頗具默契的回頭看了眼。
任月將許雲送到歐陽烈身側,連忙去攙扶任倉,幫助任倉治療傷勢。
“出氣了沒?”許雲小聲問道。
“一般般,他實力倒退了,用些歪門邪道獲得的實力,終究根基不夠夯實。”歐陽烈淡淡說道。
時至今日,他依舊覺得任倉的實力來之不正。
“行了行了,你還真想打死他?”許雲問道。
“那不然呢,他做了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歐陽烈當即回答,隻是眼神飄忽,已不複先前那般自信。
“這裡沒外人,就不必跟我打啞謎了吧,歐陽殿主此番恩情許雲記下了。”許雲附在歐陽烈耳邊小聲謝道。
歐陽烈眼看許雲敞開天窗說亮話,他也懶得裝下去,臉上升起一股和虞弦一模一樣的陰險笑容:“如何,這禮物可比得上那萬魂石?”
“以你的實力,一句話便可讓我在北域暢通無阻,何必鬨得這般大?”許雲問道。
“一句話?一句話能讓我出氣?”歐陽烈眉頭一皺,當即回懟道。
的確如許雲想的那樣,歐陽烈沒準備殺掉任倉,畢竟對方是冰穀穀主,還是亡妻兄長,當年的事情歐陽烈成為殿主之後自然調查的一清二楚,他隻是想讓許雲和冰穀結個善緣,順便出口氣。
對,將任倉打成那般狼狽模樣,隻是歐陽烈出口氣而已。
當然,老殿主任由歐陽烈胡來,也有展現戰天殿獠牙的意思。
歐陽烈這種人很可愛,他直來直去、敢愛敢恨,雖有一絲絲的小小算計,但無疑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至少在許雲心中,歐陽烈比虞弦那偽善之人好得多。
“歐陽殿主氣也出了,目的也達到了,那答應我的事情呢?”許雲問道。
歐陽烈一拍手,他將目光投向冰穀:“這還不簡單,你不就是想要一具神藏境的屍體嗎,找冰穀要,他們敢不給我就再打一次任倉,打到他們給為止。”
歐陽烈粗中有細,許雲說要殺一名神藏境,卻沒說殺誰。
很顯然許雲的目的不在於殺,而是殺神藏境得到的東西,那就隻有神藏境的屍體這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