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殤的體內,那原本狂暴無比的天龍鱗,突然間變得溫順起來,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新塑造的靈經脈中緩緩流動,逐漸與她的身體融合,成為她力量的一部分。
甚至,夜殤的神藏也在逐漸恢複。
見狀,許雲終於是能放下心來,他頗為滿意看了幾眼,便盤坐在夜殤麵前,開始治療自己受到的傷勢。
之前許雲對自己現在的肉身有多強沒有認知,直到他催動力量修複體內傷勢,他頓時感到了什麼叫完美肉身。
經脈之傷,不過兩個呼吸間,便恢複如初。
許雲甚至懷疑,哪怕自己完全不管,這經脈傷勢也會自己複原,這就是龍族恐怖的恢複力!
當許雲再度睜開眼,看向在不知不覺間來到自己身邊的子墨。
“值得嗎?”子墨心情複雜問道。
“嗯?什麼值得不值得?”
“她隻是你的一個奴仆,為了她那所謂的自卑,送出自己的經脈?”子墨有些不理解,她不是看不起夜殤,隻是覺得許雲犧牲太大了。
天龍鱗、祖龍之氣、天命子的完整經脈。
這三件東西,無論哪一件都是絕世珍寶,珍貴到足以讓任何人拚上性命。
而許雲卻將這些寶物,送給一個天賦平平、甚至沒什麼關係的人,無論怎麼看,子墨都為許雲感到不值。
“那你覺得什麼叫值得,我若是將這些東西送給你,你覺得值嗎?”許雲皺眉反問。
“你覺得她是我的奴仆?這是身在暗界,我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我必須確保不會有人泄露我的蹤跡。”
“若被我所控製之人皆可稱之為奴仆,那你是不是也是我的奴仆?都是奴仆,你比夜殤高貴在什麼地方?”
子墨被許雲的反問弄得一愣,她沒想到,許雲平日居然還有這一麵。
當然,子墨不會因為許雲的話而生氣,沒這個必要,隻是子墨錯估了夜殤在許雲心中的地位。
事實上,許雲之前所做的事情,是足以載入史冊的大事,他成功幫一個完全沒有靈脈的人塑造了靈脈。
拋開一切不談,隻看這件事所代表的意義,就比得上花費資源的萬倍。
“若當你奴仆能有天龍鱗、祖龍之氣、和你的完整靈脈,那也不錯。”子墨笑著說道,而後她又補充“沒想到你離開戰場,會是這麼一個人。”
許雲瞥了眼子墨“你不是一早就知道?”
“這不一樣,那時的我是子墨,現在的我是墨凰。”子墨微微搖頭,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可深沉了,你還準備重新奪回自己的王位?”
“你不也是隨時準備回紀元界重新當你的天命子?”
許雲深深看了眼子墨“沒那個興趣,虛名而已,好處沒有,屁事一大堆。”
“也對,你的實力已經不需要天命子三字來襯托,天機樓也是貨真價實的皇道極勢,自然就不需要這種虛名。”子墨若有所思回答“可我很需要,我需要那虛名來維持子氏的生存,這是我作為子氏後輩應儘的責任。”
“用不著你,子氏已經找到新的方法,比你更強,也比我更強。”許雲想起在子氏中的無命之人,那個孩童。
若許雲沒在龍族祖地中見過另一個無命之人,許雲自然會對其嗤之以鼻,但見過那位前輩,讓許雲知道,這世界太大了,幾乎沒有誰能說自己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