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官?”
孫豫遲疑猶豫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然而麵前這人的麵容實在太眼熟了。
讓人幾乎無法忽視。
要知道周執的長相幾乎整個頓森軍校的學生都認識。
畢竟周執不僅是帝國的傳奇上將,而且也是頓森軍校的最高長官,雖說他常年活躍在戰場上,但是偶爾也會接受一部分正規平台的采訪,所以稱得上是家喻戶曉的存在。
所以——
即便是孫豫不敢相信。
但他依舊不得不承認,麵前手持長鞭站著的人就是周執。
一時之間他的腦子裡空白一片。
甚至有幾分難以呼吸。
想起他剛才大言不慚地稱呼周執上將為小白臉以及路馳歡的姘頭,甚至還要動手,孫豫就感覺自己簡直是老壽星上吊。
嫌命太長了。
怪不得周執長官剛才下手這麼狠。
簡直是往死裡打。
周執居高臨下地看向孫豫,他唇角向上挑起,似笑非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長鞭把手,而那雙淺灰色的眼眸卻宛如冰冷的刀鋒般,能夠輕易看穿旁人的內心。
“是我。”
他停頓了一下。
又是冷冰冰地開口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頓森軍校的最高長官應該有對學生的直接處罰權吧。”
“所以——”
“你們對我的處罰還有什麼意見嗎?”
孫豫哪兒還敢有什麼意見。
聽到這話以後他也隻敢訥訥的回答道,“沒、沒有。”
此時。
他也已經打消了把路馳歡他們告到軍校管理處的這個念頭。
畢竟他們是周執上將親自動手處罰的,即便明天告到軍校管理處那邊,估計也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情為他們出頭。
周執輕輕頷首。
他一收長鞭。
然後向著路馳歡的方向走去。
枝書看見以後趕緊伸手抓住路馳歡的手臂晃了又晃,他激動地不知所措,嘴裡還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道:
“真的是周執上將!”
“我沒有做夢吧,隊長你快伸手掐我一把、讓我感受下這到底是不是現實,不過…你和周執上將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總感覺他剛才出手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你們不會真的是……”
枝書向路馳歡擠了一下眼睛。
暗示性極強。
嘖嘖。
他總算是明白路馳歡為什麼麵對如此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他都能不動心了,原來是和周執上將關係不扉啊。
雖然枝書自戀。
但是他心裡也是清楚的。
他的長相以及魅力各方麵和周執上將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當然。
隻有一點點。
路馳歡斜睨了枝書一眼。
然後才是開口回答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他隻是看在他父母的麵子上,所以照顧我一下而已。”
畢竟周執心腸即便再硬。
也還是會聽一下周叔叔和周阿姨的話。
然而聽了路馳歡的這句解釋以後,枝書的重點卻已經是完全找歪了。
他倒抽了口涼氣。
驚訝而又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你們已經到見家長的地步了?”
“這進度也太快了吧!”
說起來帝國的法定結婚年齡在二十歲左右,隊長要是現在就見家長的話,難不成是打算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那到時候自己是不是可以去喝周執上將的喜酒了?
路馳歡:……
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正巧周執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麵前,枝書又是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往後站了站,宛如小綿羊般安靜了下來,路馳歡的耳根這才徹徹底底地清淨了。
周執看也沒看其他人一眼。
隻是不緊不慢地掀起了眼簾,然後認真的對著路馳歡問道:
“出氣了嗎?”
路馳歡看了眼孫豫的慘狀。
隻覺得自己做夢說不定都會笑出聲。
於是他乖乖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