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言與珀昂的動作一頓。
路馳歡心中無語。
此時他已經可以腦補到他們倆在機甲內一臉糾結的模樣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見縫插針般的雙手抽出光刃,迅猛而又利落地向著兩人絞去,隻聽見一聲脆響。
兩人的機甲不自覺地倒退了幾步。
身上已然被光刃劃出了深深的痕跡,心核都差點露出在了外麵。
陳慕澤趁勢而上。
一把光刃斜斜地插入珀昂與珀言之間,迅速把兩人分開。
一時之間。
路馳歡的壓力驟減。
於是他的打法也越發的激烈,宛如疾風驟雨般讓人幾乎是招架不住,珀昂被攻擊得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一腳踏出比賽場地了,但是他好歹也是精英選手。
所以很快就穩住了自己。
兩台機甲此時就好似在互相角力般,光刃濺起的火花明明滅滅。
這明明是個很正常的戰鬥場麵。
然而枝書那張挺缺德的嘴又開始吧嗒吧嗒的說話了,“嘖嘖。”
“隊長你是在和珀昂跳什麼雙人探戈舞嗎,你來我往拉拉扯扯的,珀言你快看看你哥,他和隊長玩都不帶你!”
路馳歡:……
雖說枝書的確是做到了拉仇恨。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把他的仇恨連著一起拉了起來,他現在特彆想把這個家夥按著一塊兒揍怎麼辦?
聽著這話的珀言身體晃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分心。
然後扭頭往珀昂那邊看了看,因此他的攻擊中頓時露出了個破綻,陳慕澤則是抓準這個空隙迅速出手,快準狠地用光刀刺入了他的胸口,力道持續加大輸出。
不好!
珀言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一隻手用力地握住光刀,向外推去,防止光刀繼續絞入機甲的身體,然而他在機甲艙內依舊可以通過飛速湧來的數據感知到——光刀與心核隻有一線之隔。
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了下來。
珀言全神貫注。
想要從陳慕澤的攻擊當中掙脫出來,然而枝書卻是不曾消停,他頗有幾分興味地開始解說珀昂與路馳歡的戰鬥,若是他隻是老老實實地解說也就罷了。
偏偏他語文似乎從來沒有及格過般。
老是大呼小叫的用一些比較曖昧的詞來形容,甚至說到一半的時候故意卡頓,老是把他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這就導致珀言一直分心。
沒辦法。
八卦一直都是人類的天性。
而且八卦地對象還是他哥以及他的偶像,這叫他如何忍得住。
但是即便如此。
珀言在自己連連敗退的情況下,依舊是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說一句:
師父彆念了。
“要結束了。”
陳慕澤突然溫聲說道。
珀言不明所以。
他在比賽之前曾經找來陳慕澤的資料分析過他的性格,得出的結論隻有四個字,溫和斯文,所以個人賽時每場比賽基本上都是穩打穩紮,從來不會高調的放狠話。
但是……
他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珀言收斂心神,頗有幾分警惕的防備著陳慕澤出手。
他尚且還有一戰之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危險向來都是從背後出其不意的發生的。
隻見一把光刃刺出——
瞬間擊碎了他機甲的心核。
珀言難以置信的扭頭,就看見他身後一台平平無奇的機甲。
等等。
這台機甲什麼時候在的?
為什麼他一直沒有注意到。
恍然之間他才突然記起來,每個隊伍都應該有五名隊員,然而一直到現在為止對麵隊伍的選手才隻出現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