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找左烈的經理抬起手,輕叩了幾下休息室的門。
與左烈那雙尚且還沒有平靜下來的金瞳對上以後,他隻覺得自己的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半晌。
他才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左烈。”
“你這段時間的工資我已經打到你的賬號上了,你可以查看一下。”
說完這句話以後。
他又是一臉惋惜的開口詢問道,“你確定不打算再繼續打幾場比賽嗎?”
“我們這裡不僅工資高,而且程序也比較正規,如果你對薪資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給你更好的待遇。”
說實在話。
他就從來沒有見過比左烈還要努力並且拚命的比賽選手。
其他人一天下來最多隻能打個兩三場比賽,打完以後身上幾乎都是淤青以及傷口,體力和精神力也跟著消耗殆儘了。
而左烈創下的最高記錄——
卻是一天六場比賽。
這幾乎是其他人的雙倍。
在比賽場上的左烈就好似隻感知不到疼痛般,出手的一招一式也基本上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他那雙金色的雙瞳看人的時候冰冷而又充斥著刺骨的殺機。
就好似是……
即將咬碎獵物骨頭的野獸般。
與他對戰的對手基本上都無法奈何左烈,到最後傷痕累累的被抬了下去。
總之。
左烈來他們這裡的小半個月以來幾乎就從來沒有輸過。
而且他的打法比較狠烈,比賽也基本上都比較有看頭,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吸引了不少前來觀看的客人。
現如今聽說左烈要離開。
經理還有點舍不得。
所以現在才是會儘自己最後的努力,嘗試勸服一下左烈。當然他之前也想過使用點不入流的手段把人給強行留下。
但是自打聽說左烈是頓森軍校的學生以後,他就偃旗息鼓了。
畢竟頓森軍校很是護短。
而且也不知道左烈在頓森軍校中有沒有什麼人脈,倘若有的話指不定他會惹上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如果得罪了對方的話。
指不定會得不償失。
所以倒不如現在對著左烈賣個好,萬一左烈會看在他們關係好的份上,以後繼續與他們合作打比賽呢。
“不了。”
左烈搖了搖頭。
“我的錢已經賺夠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他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雙金色的眼瞳好似陽光般燦爛以及耀眼,看起來好似隻忠誠而又乖順的大狗狗般。
“而且——”
“我的…朋友也不喜歡我受傷,他希望我可以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
“我不想讓他不高興。”
他一直很聽話的。
無論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在他這裡歡歡永遠都是優先級。
至於這回出來偷偷打比賽賺錢……
左烈心虛的眨了眨眼睛。
咳。
這隻是特殊情況而已。
而聽見這話的經理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
看見平時上擂台打架打得凶殘無比的左烈露出這麼一副傻白甜的模樣來,他倒還當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而且。
說什麼朋友。
一看左烈這害羞的樣子他就知道,左烈口中的那個朋友指不定是他的心上人。
嘖。
以後雙方結婚了。
左烈估計也是個夫管嚴。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