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城不遠處,十二冥將紛紛探頭。司命蛾眉蹙首,“速速稟報聖女。張大俠誅殺了土螻,正往炎國方向而去。”
朱雀放飛信鴿,目視司命,“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我與玉堂繼續跟隨張大俠,你們速回教中,聽候聖女調遣。”司命擔憂不已,“戾煞已然鑄成,大戰一觸即發。張大俠能勝柳無情嗎?”
玉堂喚扇,悠然上前,“不必擔憂。此戰,張大俠必勝。”
“何以見得?”
玉堂昂首挺胸,拍了拍胸膛,“有我相助,焉有不勝之理?”
眾人紛紛白眼相視,勾陳搭著玉堂的肩膀,長歎一息,“玉堂,莫說是你,就是咱們一起上,也傷不了柳無情。”
“未必。”玉堂眺望武陵城,搖動折扇,“咱們傷不了柳無情,不代表柳無情不被咱們所傷。”
眾人不明所以,白虎躍起,撫摸玉堂的額頭,關切詢問,“玉堂,你是不是病了?說什麼胡話呢?”
玉堂不由一笑,“若咱們與柳無情交手,定然不是柳無情的對手。若咱們與張大俠聯手,柳無情絕無獲勝的可能。咱們的能力,可以使張大俠變得更強。難道,你們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眾人仍是不解,目視玉堂。
玉堂無奈歎息,“我千機門研修鬼道,可使千魂鬼將的實力更進一步。方才之戰,若是有我出手相助,隻一劍便能誅殺土螻。”
“玉堂,妄言了吧?”天刑倚靠青石,“土螻可是神。”
“神又如何?”玉堂縱身後躍,坐到青石之上,“猙也是神,還不是敗給我千機門了嗎?”
白虎無奈搖頭,“又來了。”
天牢蘭花推手,“你們彆打岔,讓玉堂說下去。咱家呀,還真覺得玉堂說的是那麼回事。”
玉堂爽朗大笑,輕撫天牢肩頭,“陰陽人,還是你有見識,我以後再也不叫你陰陽人了。”
“哼!”天牢一巴掌打開玉堂的手,“快說!咱們該如何助張大俠擊敗柳無情?”
玉堂微笑收扇,目視天牢,“莫急。陰……天牢,你的混元一氣訣練成否?”
天牢眉頭一皺,手捏下擺,“沒練成。”
“看來,沒有泰初鬥鎧,你無法練成混元一氣訣。”玉堂目視遠方,“如此一來,便不能夾擊柳無情了。”
白虎揮動絕魂爪,“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天牢掐腰斜視,“彆說咱們不給你機會。下次再遇上柳無情,你先上。”
白虎不甘示弱,“我先上就我先上。難道,我會怕她不成?”
勾陳笑扶白虎肩頭,“行了行了,我們都知道你勇。下次遇到柳無情,咱倆一起上。”
白虎笑逐顏開,“還得是我勾陳大哥。”
“好了。”司命催促眾人,“快去追張大俠吧!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眾人點頭,縱身一躍,飛越沙漠,追趕張武陵。越過往聖城後,眾人與司命、玉堂分離,向著南郭城而行。
旋即,司命與玉堂落在山林之中,窺探張武陵。張武陵有所察覺,卻沒有理會。他坐在青石之上,一手握璿璣白脂簪,一手握流蘇,遙望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