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羽絨服裡摸索出手機,看眼時間,已過了淩晨三點。
胡夢蝶和胡夢柯給他發了信息,但李莊生隻是輕輕劃走,不想看。
qq上,有一個id叫“楚村長”的好友在晚上的時候也給他發來私信。
【我明天下午到,到哪兒接我?】
李莊生想了一下,對方之前說從杭州坐高鐵到南京,那麼接下來應該就是坐長途客車到他們這個縣城。
【你就在汽車客運站等我】
李莊生回複完,順便半夜給單位領導發去短信:
【蔣主任,我有點發燒,可能是流感,明天希望能請假一天,請您批準。】
接著,他又給胡夢柯發去信息,隻是這一次,他刪刪改改了好多遍:
【聚會拖太晚了,身體不太舒服,就在書房睡了,你們明早不用喊我,醒了會自己出去的】
點擊發送,李莊生好像完成了什麼繁雜的工作,無力地將手機隨手一丟,仿佛卸下了大包袱。
但僅僅片刻,他又將手機重新拿起,從微信置頂上進入李休羽的聊天框。
手指在“視頻通話”上懸停許久,還是沒有按下。
太晚了,睡覺吧。
李莊生把手機調至靜音,輕輕放在枕邊。
……
第二天上午果然沒人打擾,李莊生睡醒後拿起手機,快十一點了。
胡夢蝶和胡夢柯都給他發來關心的信息,李莊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直接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