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莊生說。
祝枝雪才是他的女朋友，而胡夢蝶和他沒有關係，尤其是“失憶”之後，兩人就徹底可以說是陌生人。
隻是，李莊生的心裡卻沒有因此放鬆下來。
他還是不能確認胡夢蝶的“失憶”是真是假，儘管目前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其實還有個最直接的辦法，過幾天就開學了，而開學之後會有一場考試。
前兩次月考，胡夢蝶的成績都在**百名左右，但如果是現在的胡夢蝶，即便失去了幾個月的記憶，憑借她過去的基礎也不會考的那麼差。
以他的經驗來說，成績是做不得假的，除非胡夢蝶作弊。但作弊一旦被抓住就會“身敗名裂”，胡夢蝶絕對不會冒這個風險。
是真是假，到時候自然可以見分曉。
隻是，如果胡夢蝶的失憶是真，那麼……他的前妻，就是徹底死掉了麼？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林月花等人身上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悲傷。無論是林月花還是祝枝雪，她們的美好都在高中，有關她們的記憶都在現在。
李休羽和父母則是完全沒有變化，即便重生了，他們也是一樣的家人。
隻有胡夢蝶不同，在李莊生的眼中，這分明就是兩個人。
今天和她的對話也說明了一切。
他所認識的胡夢蝶，那個曾經擁吻過、相愛過的胡夢蝶，可能，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胡夢蝶是他跨越時間的“共犯”，是他在“過去”唯一的熟人
李莊生內心感到了悲傷和孤獨。
……
“姐，姐夫走了。”胡夢柯走進病房。
“不是說了麼，不要再這麼叫人家了。”胡夢蝶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本筆記，低頭翻閱著。
“你真的不記得，你和姐夫的事情啦？”胡夢柯歪著腦袋，神色有些難過。
“不記得了，要麼你給我說說？”
“這我哪兒知道啊，反正你就帶他來家裡，教我寫作文……”
胡夢柯瞥了眼胡母，心說你光溜溜地穿著他外套在床上打滾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你比較好。
“那你作文有長進沒有，你還有半年就小升初了吧？”
“我作文現在可厲害了……”胡夢柯說著說著歎了口氣，“看來，姐夫以後不會再來我們家了，姐，你怎麼不喜歡姐夫了？”
“小孩子不要天天說喜歡不喜歡的，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切……也不知道是誰……兩個人偷偷摸摸在家裡也不知道乾什麼……”
胡夢柯小聲地碎碎念，打開李莊生帶來的水果，眼睛微亮：“誒，好多砂糖橘啊，姐夫知道你喜歡吃，故意買給你的吧！”
“你不也喜歡吃麼，說不定他是買給你的。”胡夢蝶淡淡地瞥了一眼，“砂糖橘你都拿去吃，我就不吃了。還有把裡麵的梨子拿扔掉。”
“啊？好好的梨子扔掉乾嘛？”
“看著反胃，想吐。”
這還真是怪癖……或許是車禍後遺症吧。
胡夢柯把梨子拿出來，但好好的梨子也沒舍得扔，隻是交給胡母讓她帶回家自己吃。
“怎麼樣，明天出院嗎？”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主任醫生走了進來。
“嗯，可以的話，明天就出院吧。”胡夢蝶微微一笑，“謝謝四爺爺，這次麻煩您了。”
“哈哈哈，我還要謝謝你嘞，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那瘤子發現的時候就晚了……有時候玄學這種東西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之前你要不是說天天都做夢夢見啊，我還真不見得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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