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將刀鋒一轉,精準地插進靴子裡,徐染也向魯森抱拳。
一觸即發,倆人都不是走的單純的拳擊或者散打的路子。
魯森身手狠厲,是黑市裡一局一局用命拚過來的,比之前的六個人強很多。
因為失血過多,之前又打了兩輪,徐染的動作開始變慢,但一招一式都很穩,不落下風。
魯森暗暗驚奇,今天還好是帶了這麼多人來,也先發製人地刺了她一刀,如果是他一個人,絕對傷不了徐染分毫。
黑市出來的人能有多規矩?
徐染當初去黑市打擂,也是因為教練說她過於規矩,不識人心險惡,她不以為意。
在這個黑夜裡,她嘗到了苦楚。
一個轉身,魯森蓄力出拳要襲擊她的腰腹,沒想到是假動作,另一隻手直接掠過徐染的小腿奪過了刀。
轉身毫不猶豫地朝徐染的腹部捅了過去,徐染躲閃不及,直接用手握住魯森的手,阻擋了這波攻勢。
1秒、2秒、3秒,魯森驚訝自己竟推不動一點。
下一秒,一聲悶哼,徐染身體猛地前傾,刀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刀陷進了徐染的腹部。
徐染避無可避,一隻手緊緊握住魯森拿刀刺向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握拳,咬著牙擊向魯森的胸下兩寸,幾聲脆響。
魯森後退幾步,跪地,一時無法起身,竟是被徐染一拳給擊斷了幾根肋骨。
徐染握著腹部的刀轉身,這個位置不可以拔,拔了可能會死。
對上後背襲擊她的人,是放風的那三人。
徐染已經是強弩之末,手扶住側廊木柱,三個窟窿的血沱沱流出。
三個人一起上。
打不贏了,徐染意識到。
三個人欺身上前,在靠近的刹那,徐染突然將刀拔出,橫在麵前。
三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徐染笑了,刀鋒方向一變,透過縫隙將刀刺向跪地的魯森。
三個人調轉頭,要擋住刀,為時已晚。
破空聲,刀進了魯森的胸膛。
“離心臟1厘米,不救,他會死。”徐染說,頭發早就已經散亂,風衣外套隻剩幾個布條掛在身上,白色襯衣已經變成紅色。
她賭一把,賭這十個人是一夥的,並不是臨時搭的班子。
意識開始渙散,她快撐不住了,指甲陷進木柱,強迫自己清醒。
徐染顯得太過於鎮靜,看了之前與他們交手,三個人一時也沒法判斷能不能打贏她。
對視一眼,放棄,扶著魯森,還有其他六個人,離開側廊。
她賭成功了。
人消失在黑夜裡,徐染往前走了兩步,倒地,徹底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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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儘職儘責地做筆錄,對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打贏十個人,也沒有表現出很驚訝,勘察過現場,比對過打鬥痕跡,知道徐染說得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易尚派來的呢?”警察問。
徐染沉默,“詐他們的。”她也不確定。
哪怕是在黑市的那幾年,她一直彬彬有禮,現在很多她的手下敗將還心服口服地叫她一聲姐。
好像沒有彆的仇家。但據說易尚老板一向喜歡下黑手,這次讓他們吃了這麼大個虧,自然不會放過徐染。
聽到徐染的回答,警察也沉默了。
再問了一下那十個人的長相,不抱什麼希望的警察,卻是得到了一份詳細到臉上有幾顆痣的描述。
每個人,徐染都記得很清楚。
“您,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嗎?”警察第一次提出案件以外的問題。
徐染搖頭,“隻是和這十個人都交過手,印象比較深刻。”警察這才沒有追問。
“後續有嫌疑人的任何消息,我們會再聯係您。”警察合上記錄本,起身,跟徐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