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受了傷,也是事實。
她不是一個做了事情會後悔的人,害他受傷的愧疚有,這份情她得承。
但也隻能承人情,不能承感情。
他們,不可以。
杜笙並不是一個糾纏的人。
徐染低頭掩下情緒,再看了下杜笙的手,起身,叮囑。
“不要沾水,得兩個小時換一次藥。”
“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就叫我。”
杜笙沒有看她,恢複清冷模樣,應了聲“好”
飛機已經平穩飛行,但頭等艙裡因為各自的行李都散落在走廊裡。
剛剛她把空姐趕出去,杜笙受了傷,她自然不能讓他來收拾。
她實在是沒有什麼收拾東西的天分,看著滿地狼藉,一時頭大。
幸好的是,散落的都是她的一些東西。
杜笙的隻有一個完整的挎包。
她先將挎包拎起來,塞進杜笙的行李區。
然後找到自己的袋子,將散落四處的自己的隨身物品,一個個扔進袋子裡。
也不看是什麼,撿一個就往裡扔一個。
把手機燈光打開,往犄角旮旯裡也看了看,確定沒有遺漏。
就將袋子拉鏈一係,把包塞進自己的行李櫃裡。
再回來走到自己的座艙,發現杜笙靠著座椅靠背閉著眼。
受傷的手擱在桌子上,指尖處紗布已染上一層紅色。
徐染站了一會,還是回了座艙坐下。
飛機上的止血藥自然沒有那樣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趁手的藥,自己並不能做什麼。
這麼一折騰,自己也有些累。
拿起手機定了鬨鐘,一個半小時後起來給杜笙換藥。
然後閉眼,也靠著靠背眯一會。
頭等艙安靜下來。
等徐染再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鬨鐘沒響?徐染皺眉。
扭頭看杜笙,發現人家正在自己換藥,五個指頭,紗布已經包好三個。
包的也不算差。
徐染起身,走過去,從杜笙手裡接過紗布,將剩下得手指也包好。
將桌上的垃圾都卷起來,然後扔掉。
把醫藥箱收拾好,放到自己的座艙這邊桌子上。
杜笙的唇崩成了一條直線。
直到飛機落地之前,徐染又給他再換了一次藥。
到達巴布是下午三點,坐上節目組的車。
倆人都沒有一句交流。
上車之後,徐染就給嚴季科去了視頻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
嚴季科正穿著白色的實驗服,戴著口罩。
接起視頻的嚴季科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然後才把口罩摘下來。
“到了?”
徐染柔和了眉眼,“嗯,剛到。”
“在上班嗎?”
嚴季科點頭,那邊就傳來叫“阿科”的聲音。
徐染就說。“報個平安,你先去忙。”
嚴季科眸子裡就染了笑。
“好。”
徐染收起手機,掛了電話。
接他們的車是一輛商務。
徐染先上車,直接鑽進去,坐在第三排。
杜笙坐在第二排。
掛了電話,徐染看著窗外零星的路燈,放空了腦子。
悶悶的心緒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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