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的呈現在她的眼中。
“這就是殺戮法則嗎？”
她嘗試著接觸這一條絲線，沉浸其中。
卻發現僅僅一條細線，就如同浩瀚的海洋，蘊藏著無窮無儘的玄妙。
她曾經引以為豪的奧義力量，隻不過是這片海洋中微不足道的一滴海水。
“奧義……原來是這樣。”
在這一片海洋之中，李湘月突然發現，自己曾經對奧義的理解，太過膚淺，也太過愚蠢。
高屋建瓴之下，她很快便將一個水滴參悟透徹。
緊接著，思維開始向著其他的水滴延伸。
在這片海洋中，每一顆水滴，似乎都能單獨視作一條奧義。
由一個水滴為基點出發，任意不同的水滴組合在一起，都能形成獨特的規則。
李湘月的意識貪婪的吸收著水滴，將自己的權威向著空白處蔓延。
逐漸的，她所掌控的水滴越來越多，無數規則在她的手中完善。
最終，這些規則彙聚成了一條完整的絲線。
當她想要繼續延伸到其他絲線的時候，卻發現進度突然停滯了下來。
那種全知全能，掌控一切的感覺離她而去。
她所掌握的絲線之外的一切，都好像蒙著一層厚厚的棉絮一樣，模糊不清。
其他絲線中最渺小的水滴，都是那麼的晦澀難懂，讓她無從下手。
之前勢如破竹，現在卻停滯不前。
就像是一口氣吸到一半，突然被人堵住了口鼻一般難受至極。
她感知著絲線之外的世界。
這是一張由無數絲線組成的巨大網絡。
巍峨！偉岸！完美！
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窺真容。
人的求知欲是無儘的。
可人力有時而窮。
強烈的落差感讓李湘月鬱悶到想要吐血，心神一陣浮躁不安。
就在這一刻，她從法則感悟的狀態中跌落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陳宇的笑容之中帶著一絲關切。
“不好……”李湘月悵然若失，下意識的說道。
“你沒有領悟到法則？”陳宇愕然。
“法則？”李湘月頓時驚醒，從失神的狀態中恢複。
“我領悟法則了？！我這就領悟法則了？”
她陡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究竟經曆了什麼，頓時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就像一個中學生在做一道簡單的數學題，做完之後忍不住延伸拓展。
然後拓展的內容越來越深奧，卻毫無自覺。
直到她再也無法繼續拓展下去的時候，恍然發現自己剛才拓展出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黎曼猜想、哥德巴赫猜想都被淺顯易懂的證明了出來。
這種壯舉，居然就在自己無意之間完成了！
而且還隻是一點小小的成就，與自己真正明悟的東西比起來不值一提。
李湘月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宇。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陳宇居然會如此輕易的就將領悟法則的機會給她用掉了。
沒有契約，沒有承諾，就連最基本條件都沒有談過。
越強的職業者，越能明白真神的含金量。
談笑之中送出一尊神位卻不談回報。
這是何等胸襟，何等魄力？
迎著陳宇的目光，李湘月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快要融化掉了。
良久之後，她才低下頭，往陳宇的懷抱裡縮了縮，嘟著嘴小聲說道：“這是你自己給我的，我可沒有東西和你交換。”
“那我豈不是虧大了？”陳宇痛心的說道，“不行，你必須賠償我。”
“從今天起，你得幫我打工一萬年還債，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讓你暖床你不能吃雞，知道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