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九叔愣神了,顧豐楊就知道自己基本上猜對了,於是淡然一笑,
“九叔,不管您有多少層偽裝,可我的眼力也不太差,都說您亦正亦邪,但是我篤定,您最最深層的,是一份剛正、、、”
顧豐楊的一句話,讓這位鐵血漢子頓時紅了眼眶,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向顧豐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顧豐楊也立即起身,他向拱了拱手,
“陳叔,您坐下吧、、”
九叔坐下後,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經曆。他曾是一名軍人,後來轉業到了地方,做了一名刑警。再後來,他被抽調到了一個特殊的緝毒小組中。進去之後,他才知道,這根本不是緝毒組、、、再後來,他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了,當然,這是對外及對他家人的借口。那時他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兩兒一女,妻子是一名中學老師。這種任務,連家人也不能說的,所以,家裡人都認為,他真的已經犧牲了。
然後,他就加入到了新的任務小組,不久他就成了港島的九叔。既然讓他到港島,他的身份及經曆,當然都經得起調查,所以沒人懷疑過他真實的身份。然而到了港島不久,同去的好幾位成員都暴露了身份,生死不明。九叔為人謹慎,倒是很安全,可是後來,他就跟他的線人突然就斷了聯係,因為都是單線聯係,彆的人他即便有所懷疑,也不敢冒然打聽什麼,隻希望有一天,上頭主動聯係他,可是這一等就是二十年多年,他就像被人遺忘了一般。
顧豐楊十分震驚,但他也知道,九叔說的是事實,他不會在這些問題上欺騙自己。
“那九叔,您的子女、、、”
九叔淒然一笑,
“三個孩子都還不錯,都算事業有成,大兒子陳明亮是一名大學教授,二兒子陳明軍進了政界,如今是一名廳級乾部,女兒陳明欣稍差點,不過也在一所大專院校當老師、、、”
顧豐楊知道了,難怪九叔的名子一定改姓陳,原來,他真的姓陳,
“那這麼多年,您沒有去找過他們?”
九叔搖頭,
“沒有,我找過去說什麼?因公犧牲是當時局裡給出的結論,連屍體都有,萬一我活著回去了,沒法解釋,而且我也怕誤了組織上的大事。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再也沒人過來跟我聯係,我就知道,肯定是中間出了岔子,要麼是我的線人出了意外,甚至線人的上線也有了不測,所以,我這條線徹底斷了、、、”
顧豐楊心中十分沉重,可還是說道,
“那陳叔對我說了實話,就不怕、、”
九叔搖搖頭,笑道,
“我都是風燭殘年了,這條命就是你給救的,這是其一,另外,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顧先生一身正義,即便是讓我暗地裡調查一些事,也決不是那些蠅營狗苟之事、、”
顧豐楊再次向九叔拱了拱手,十分誠摯地說,
“九叔,謝謝您看得起我,您果然有眼光,我讓您做的事,往高了說,就是事關民族大義,這一點,毫不誇張,、、、”
然後顧豐楊說了自己的宏達計劃,並提出,想讓九叔去米國的,常駐唐人街,九叔毫不遲疑地答應了下來,
“這個您放心顧先生,隻是我和玉姐的臉,可能還需要變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