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國安讓她嫁人,也是因為下鄉苦,再說要過十來年,嫁人是唯一出路,斷絕關係還不夠,嫁給貧農才最好,當兵的不太容易,想要晉升會很難。
“你們好!我叫王福濤,她叫郭愛華,我們是同學,也是下鄉知青。”坐在嚴曉萍對麵的男孩說道。
“你們好!這個車廂裡,好像都是知青。”沈婉清笑著說道。
“嗯,聽說這是知青專列,這次下鄉的人很多,而且全部都去東北,第一年還不能回家,起碼兩年才能探親。”郭愛華溫柔的說道。
“哎!我家親戚已經下鄉好幾年,熬了三年沒辦法隻能嫁人,家裡不再接濟她又吃不飽,有次回來整個人瘦了一圈。”嚴曉萍說完,三個人都沉默不語。
氣壓很低,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下鄉後的生活很艱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不乾活就拿不到工分,沒工分就分不到糧食。
那些分去兵團的,每個月都有工資,還有票證過得好,他們全都是插隊,到農村下地乾活,還要分村民糧食,所以不歡迎知青。
有人帶頭唱紅歌,大家都跟著哼唱,沈婉清也不例外,手裡還織著毛線,手心有一些出汗,畢竟現在是夏天。
這群人都神情激昂,直到唱不動才停下,有的嗓子都唱啞了,表情卻非常的亢奮。
“這趟火車沿途很少停靠,速度很快坐五十個小時。”王福濤笑著說道。
“兩天兩夜,我們這個車廂都是去同一個公社吧。”沈婉清猜測道。
“應該是的,我聽說這個公社很大,下麵有十幾個大隊呢。”郭愛華也跟著說道。
“這麼多人下鄉,村裡有地方住嗎?”嚴曉萍不想借住老鄉家。
“應該會有的,沒有我們自己建房子,以後下鄉的人肯定多,人多是非也會有很多,手頭緊就兩個人一起,總比跟很多人合住好。”沈婉清開始給他們洗腦。
“婉清說的很對,萬一回不了城,還能用來結婚。”郭愛華可不想嫁給村裡人,實在不行就直接嫁給知青,自己建房能關起門過日子。
嚴曉萍也是這麼想的,她知道下鄉很難回城,最好就找個知青結婚,這樣至少有共同語言。
幾個人都有小心思,沈婉清笑著織毛衣,坐在窗口其實不熱,有微風一直往裡吹,車廂裡都是汗臭味,沒辦法隻能靠著窗。
沈婉清從小營養好,皮膚白皙冰肌玉骨,明眸皓齒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亭亭玉立,陶墨對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