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東北,確實正在下著大雪,甚至有的地方封山,雪已經比膝蓋還厚,零下二三十度真冷。
沈婉清種植的人參苗,在塑料薄膜裡生長著,上麵壓著雪並沒有塌,因為中間高四周卻低,而且中間的支持點多,塑料薄膜也沒有塌陷。
陽光出來,塑料薄膜裡的溫度就會上升,薄膜上的積雪就會融化成水,順著上麵的小孔流到泥土裡,這樣地裡的人參苗不會乾死。
外麵自留地裡種植的蔬菜,在他們走之前都已經收光,還把家裡的大糞全部掏光,用來肥地明年會長得更好。
滬市,沈愛民渾渾噩噩回到家,關上門他走到房間躺下,睡一覺醒來想換身衣服,打開衣櫃看到那件毛衣,還有兩株更大的野山參。
“哈哈哈,我閨女和女婿真好。”沈愛民的心情頓時雨過天晴。
他換身衣服收拾好,拿著一株野山參出門,還是去黑市打算賣錢,這玩意他已經吃過了,留著對他來說沒啥用,還不如賣出去換錢票。
退休前,他還要幫閨女存錢,女人有錢才有底氣,蔣家就是因為有錢,可以帶著家人出國。
其他人有錢沒關係,他們隻能連夜跑路,因為留下就是等死,換個城市買個身份,花錢照樣可以搞定,沒必要留下來批鬥。
這個年代,有錢也是一種原罪,除非有錢沒人知道,或者後台又足夠硬,否則想脫身都很難,吃肉都要關上門窗,有的半夜才敢燉肉。
火車上,沈婉清拿出來三個飯盒,徐清風拿去把飯菜熱好,小夫妻倆開始大快朵頤。
對麵兩人去餐車吃飯,他們當兵的都有津貼,而且出任務都有補助,吃飯不用自己掏腰包,能買軟臥最起碼營長。
“媳婦,你不準看他們,你是我的寶貝。”徐清風偏執的說道。
“放心,我不喜歡當兵的,他們哪有你好看。”沈婉清連忙安撫道。
“沒錯,他們長得都沒我好看,而且身材也都不如我。”
“嗯,我家男人是最好的,其他人都比不過你。”
沈婉清隻能說好話,病嬌的男人惹不起,否則吃苦的是自己。
吃完飯,兩人坐著聊會天,然後分開睡午覺,反正有兵哥哥在,安全肯定沒問題。
下午,沈婉清繼續織毛衣,徐清風躺在那看書,夫妻兩人互不乾涉,車廂裡也沒人說話,特彆安靜氛圍很好。
兩天後,火車到站已經後半夜,小夫妻倆晚點下火車,這麼晚還是有很多人,他們不想擠隻能等會,省的被人群擠成肉餅。
“媳婦,我們現在就回家嗎?”徐清風拎著行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