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去?”許平滿臉的疑惑。
“嗯,除惡務儘!”吳時用力的揮了揮拳頭,“方才這一戰讓骸骨氏族的有生力量降到了最低點,我並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既然如此,我也……咳咳!”許平畢竟也是剛過0歲的年輕人,被吳時說的熱血上湧,雙手用力一撐用貨箱搭建的臨時床鋪,便想坐站起。
“既然如此,我也……咳咳!”
然而這動作卻拉扯到了尚未愈合的傷口,使得尚未說出口的豪言變成了幾聲劇烈的乾咳。
“你受傷太重,還是休養一段時間吧不必如此。”
吳時打開係統界麵看了一眼,休息了這許久,許平的血量也才勉勉強強的恢複到了0餘點。
沒有數據化的身軀還真是脆弱啊。
“凝神草可不是神藥,隻有微弱短暫的止血恢複效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亂來。”
許安沒好氣的對著自己的哥哥翻了個白眼,從小挎包裡再度拿出那像大片蘆薈狀的凝神草,解開了許平身上裹著的繃帶給哥哥換藥。
繃帶下的傷口雖然已經停止流血,但是深及見骨。傷筋動骨一百天,短期內是很難再有所作為了。
“哎,我們恐怕沒有辦法幫上你什麼忙了。”許平有些無奈的對著吳時聳了聳肩。
“時哥,你知道附近有什麼聚居點可以讓我們暫時休整一下嘛?”許安擔心地看著哥哥身上的傷口,“哥哥他這個傷勢,恐怕無法再經曆什麼車馬勞頓了。”
“這附近嗎?”吳時從懷中取出了博士的地圖。
“我這地圖上沒有記錄小型聚居地,而中型以上的聚居地除了永凍壁壘之外,應該就數符鋼領了,在西南邊大概00多公裡外。”
“00多公裡……”許安皺緊了好看的瓊眉,在這極北冰原上,僅靠她一人帶著個半殘的病號奔行如此距離,她實在沒有什麼信心。
但卻也實在開不了口再請求吳時的幫助了。
“區區00多公裡,沒事的,我還撐得住。”似乎看出了妹妹的猶豫,許平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或者你們還有一個選擇。”吳時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哦?”兄妹二人都看向了他。
“我所值守的哨所距離這裡不遠,你們如果隻是需要簡單的修整一下的話,那裡也可以滿足你們的要求。”
吳時的根據地哨所雖然簡陋,但畢竟經過了吳時幾天的改造和係統的加持,安全性還是有一定的保障的。
“那會不會太過麻煩你了。”許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
“這倒不麻煩,順便就當幫我看個家了。”吳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走入了卡車的駕駛室之中。
極北冰原上的路況極為複雜,尤其對於這種重型載貨卡車而言,絕大多數的路麵都無法達到基本的行駛條件。
僅僅七八數十公裡的路程,卻整整花了他們五個小時,直到天蒙蒙亮,才來到了根據地哨所的山崖之下。
“這就是你的……哨所?”許平看著麵前的山崖。
“嗯,為了安全考慮,哨所的出入方式比較特彆。”吳時指了指麵前垂下的粗麻繩,“我送你們上去,抓緊我。”
說完,吳時一把將受傷的許平扛在了肩頭,雙手抓住麻繩便開始了攀爬。
即使擁有接近普通人兩倍的力量與敏捷,這對吳時來說依然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最終不得不暫時將兩點源力加在了力量上,才勉強將許平扛了上來。
回頭一看,好強的許安竟然也已經爬了一小半,但畢竟她在運動方麵並沒有任何的優勢,此刻已經有些陷入了力竭的狀態。
源力加持即將到期的吳時來不及多想,連忙順著繩子滑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腰部,將其如同他哥哥一般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彆動,我扛你上去。”
說完,便雙手抓緊了麻繩,向上開始攀爬。
好半天,才聽到許安如同蚊子般細小的回應。
“嗯”。
好不容易再次爬上了哨所時,許安的臉便已經變得如同月的蘋果一般,紅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