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天來,菲奧娜的表現,無法不令他折服。
他重新認識了一次這個女人。
在豔若玫瑰、煙視媚行的外表下,是一顆聰慧果敢、堅毅剛強、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強心臟。
在如此艱難困苦、缺衣少食的條件下,天天被喪屍追得如同喪家之犬,連梅爾菲斯自己都數次在心底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是想到當初是自己梗著脖子非要叫嚷來永凍壁壘,早就撂攤子落跑了。
但是反觀菲奧娜,卻從來沒有吭一聲苦,叫一聲難。
無論在多麼艱難的境遇中,永遠帶著招牌的嫵媚明豔的笑容。
好像天底下沒有任何事情能將她打倒。
有這麼好的紅顏知己,夫複何求?
但是真的要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座森林,梅爾菲斯自問做不到。
想來想去,沒有解決的方法,他的人生信條——鴕鳥裝死法又上線了。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梅爾菲斯胡思亂想的時候,菲奧娜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兩人心有靈犀地默然不語。
悶頭前行一陣,梅爾菲斯清清嗓子,想開口說些什麼打破這煩人的窒息,鼻子卻突然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等一下,你受傷了?”
梅爾菲斯一把抓住了菲奧娜的右手,在右手的手臂背麵找到了一道被彈片劃開的傷口。
那傷口足有十餘厘米長,皮開肉綻,正往外滲著鮮血。
顯然是方才拽他時所受的傷勢。
“小傷,不礙事的,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菲奧娜淡淡地擺了擺手,將右手伸進了身旁環繞著的白霧之中。
不一會兒,手臂的傷口之上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甲,止住了傷口的流血。
“……”
梅爾菲斯張了張嘴,想說些關切的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梅爾菲斯的判斷沒有錯,方才攻擊他們的確實是依賴熱能感應定位的自動炮台。
在菲奧娜展開【霜寒護體】之後,便沒有再受到任何的攻擊。
兩人毫無阻礙的重新走回到了那台老式電梯前。
“對於這種樣式的電梯,我還是略懂一些,看我的!嗯,這裡,這裡,還有這……”
梅爾菲斯拔出了隨身攜帶的細劍,將劍尖伸入了電梯控製麵板的間隙之中,精準的挑斷了幾根裸露的線路。
然後拽著菲奧娜走到了電梯的西北角。
“方才我已經挑斷了電梯警戒係統的線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這兒應該是這種電梯維修通道的入口。”
梅爾菲斯一邊說著,一邊將細劍順著電梯間的牆壁,伸入了電梯間底部的縫隙之中,用力一翹。
隨著一聲刺耳的‘吱呀’聲,電梯底部的一塊正方形的鐵板被翹了起來,露出了隱藏其下,足夠一人出入的維修通道。
“OK,搞定!”梅爾菲斯興高采烈的將佩劍收回了腰間,便想順著那通道向下爬。
“哎,等等。”
看著總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梅爾菲斯,菲奧娜無奈扶額。
“雖然剛剛攻擊我們的隻是這兒的自動防禦措施,但這也側麵說明了這兒的主人似乎並不歡迎我們這種外人。”
“連你都不知道的絕密研究設施,鬼知道裡麵有什麼滲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