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鋼領之前的高手都已經在霜王之亂中死傷殆儘,剩餘的一些歪瓜裂棗屈指可數,甚至都不滿足參與聯合軍演的基本要求。
符鋼領作為軍演主辦方,又想爭取北方聯盟的首腦之位,如果在軍演中的成績太差,可不能服眾。
於是,符餘生與方天行一合計,從聯邦支援的重建資金裡邊偷偷挖出來了一塊,去搬外援請救兵。
這一個月來,新符鋼領招募了不少外來的高手充門麵撐場子,以新符鋼領的名義參加軍演。
而被趙鵬程炸上天那位,便是其中之一。
賽後,新符鋼領二隊直接對軍演的組委會遞交了申訴。
投訴內容主要是趙鵬程有違規嫌疑——
他所攜帶的‘雷環’威力太強,已經不能算作常規單兵武器,不符合軍演標準,要求取消他的成績。
所以還沒等趙鵬程開口吹噓自己的英雄事跡,幾個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就來把他帶走了。
這一走,至今都沒有回來。
看來是凶多吉少。
“這是想以權壓人?我們走!”
吳時當即帶著自己的隊員,也去敲開了組委會會議室的門。
會議室中諾大的一個圓形會議桌,一邊坐得滿滿當當,黑壓壓塞滿了是組委會和主辦方的人,另一邊卻隻有趙鵬程孤家寡人。
但小趙一張小嘴叭叭的,如同機關槍一般正在暴風輸出中。
見到有人進來,趙鵬程一轉頭,不由得激動得站起身。
隊長來給我撐場子了!
我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吳時走過去,在趙鵬程肩膀重重一按,以示鼓勵,然後大喇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對麵眾人幾乎都一瞬間認出來,這位是剛才贏了棕熊和玄機道人風頭無兩的新貴,傲慢囂張的氣焰登時弱了幾分。
“你們說這個雷環是違禁武器,請問它的重量、體積、彈藥裝載量哪一項超出核定標準?”
“該武器在開場前經過層層報批和安全檢查並且都通過了。為何當時組委會從未提出異議,而要在比賽結束塵埃落定的時候才質疑?難道是否違禁取決於名次嗎?”
“如果單純隻是從爆炸威力來評判是否違規,那麼,眾多源技和靈術造成的威力都比這枚小小的雷環大多了,那麼,這些源技和靈術是不是也應該納入違規範圍?”
“包括就在我剛剛進行的比賽中,玄機道人的靈陣所造成的殺傷力比這枚雷環大多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對此提出上訴?”
吳時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但是有理有據、條理清晰、引章論據;
一邊眼露寒芒,從在場每個人夫人臉上一個個緩緩滾過去。
在場的組委會成員中,有許多都知道他剛才大展神威,輕鬆取勝棕熊和玄機道人。
這些人和吳時淩厲如刀鋒的眼神相觸時,都不由得打了的一個寒顫。
他們能真切的感受到,麵前這個人,不像剛才那個小胖子一樣,可以任人搓圓捏扁。
要對付他,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脊梁骨,夠不夠硬。
吳時話鋒一轉,厲聲道:
“如果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們會層層上訴,絕不會任人擺布、放棄我們應有的權益。”
“同時,我們也會把這件事告訴各大媒體,讓群眾來評評理。”
“但是,我們相信各位組委會做出公平公正的裁決,不會因為我們希望鎮是小型聚居地而欺壓,也不會因為符鋼領是主辦方而偏倚。”
先表維權的決心,讓對方知道自己是條難纏的毒蛇;
再談底層群眾基礎,你們想以大欺小,我就讓廣大底層群眾口水噴死你;
最後再把對方架在道德製高點上。
這些年,聯邦表麵上的政策一直是支持中小型聚居點發展,這是一種“政治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