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想到悲慘的死去的菲奧娜,梅爾菲斯心中一痛,毫不留情地出言諷刺道。
“您當然高興了,少了一位競爭者,隻可惜,不是最有力的那一位。”
艾爾伯特涵養極好,被當麵如此諷刺,也並不氣惱。
“競爭者?三弟,你這就大大誤會為兄了。”
“我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跟隨特種小隊出外作戰。”
“當我拎著三隻特殊變異喪屍的腦袋回家,發現七歲的你還隻會追著女仆偷看裙底。”
“那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把你當做競爭者看待了。”
“隻是這些年,你一直做著無用的努力,我也不好當麵擊碎你的夢想。”
“但到如今,你既已認清現實,另謀出路,我這一番苦心,也終於可以辯白了。”
這番話,梅爾菲斯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冷笑:“如此說來,我豈不是還要多謝兄長,容忍我這麼多年的胡作非為?”
艾爾伯特不在意地擺擺手:“三弟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這些年,你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
“雖然你行事顛三倒四,但不知怎麼回事,總是奇妙的化解了許多次我和二弟的鬥爭。”
“如果沒有你在中間製衡,如三角形穩定,我二人恐怕早就決出了個勝負。”
“這回你一走好幾個月,我們二人龍爭虎鬥,都不知掀起多少風浪。”
聽到這話,梅爾菲斯尷尬的咧咧嘴角:“所以你這時候念著我的好了?”
“是啊,我現在常常懷念你小時候,跟個傻麅子似的。”
艾爾伯特眼底泛起溫和的微笑。
梅爾菲斯臉抽了抽:“不涉及王位爭奪時,您可真是個好兄長呢。”
好像沒聽懂梅爾菲斯的冷嘲熱諷,艾爾伯特和氣地笑笑:“好兄長倒是不敢當,但是你既然已經在希望鎮落腳,不再回晨空壁壘,我也不會對你趕儘殺絕,這點你儘管放心。”
“哼,我真是感激涕零,要不要跪拜謝恩啊?”
“我知道你雖然嘴巴上不肯鬆口,但心底是認我這個兄長的。像昨天我告訴你的那些建議,你都采納了。”
昨天經過艾爾伯特的啟發,梅爾菲斯果然覺得自己在實戰上對源力的掌控順暢了許多。
但要他承認這是艾爾伯特提點的功勞,是絕對不可能的!
梅爾菲斯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來:“吵死了,不要聽你在這裡放屁了。我的隊友們還在等我,先走了。”
“注意措辭!”
“哼!老板,剛剛的賬算在這個人身上。”
梅爾菲斯向櫃台招呼一聲,轉身揮揮手,瀟瀟灑灑地離開了。
看著梅爾菲斯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遠處,艾爾伯特的表情逐漸沉了下來,轉頭對著空氣問道。
“你怎麼看?”
隨著他的話音,他身邊的空氣一陣扭曲,一個身披灰色灰色鬥篷的佝僂男子從虛空之中浮現,對著梅爾菲斯離去的方向猛地吸了吸鼻子。
“他的身上沒有蘇醒者的那股腐爛惡臭,應該與那批蘇醒者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那幫蘇醒者們到底想做什麼?居然還得到了議會的支持……”
艾爾伯特皺緊了眉頭,端起了自己的麵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仁王大人病重,議會裡邊許多人已經開始不大安分了,恐怕他們這次所圖不小。”
“屬下建議您還是先行遠離此是非之地……”
“這話就不必再說了。”
艾爾伯特揮手打斷了佝僂男子的話語,臉上浮現了一抹狠色。
“如果是梅爾菲斯也就罷了,仁王的位置決不能落到路德那家夥的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