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要命了嗎,膽敢在薩留希城裡打架鬥毆,連範圍魔法都用出來,怎得,嫌太平日子過的太舒服是不是?”封悠看著是在責罵眾人,其實倒是沒把萊梧幾個如何,但是叫了幾個人先看住了膽大妄為的一男一女。畢竟他和萊梧他們算是老相識了,這幾年也沒少從“四少”那撈油水。
萊梧三人一看是封悠帶著城防衛隊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幾人一看艾爾文已經倒在血泊裡了,趕緊跑上去看情況如何。三人一看艾爾文已經沒了神誌,僅有些微弱的鼻息,也不知道他到底傷勢如何,沒人敢動彈他。
“他們先動的手,而且你來看看,他們這哪裡是打架鬥毆,簡直是痛下殺手”萊梧站起來陰著臉說道。
封悠聞言走到艾爾文身邊一看,確如萊梧所言,艾爾文身前幾個窟窿冒著血,已經奄奄一息了。
封悠立馬蹙起了眉,他原以為幾名惡少隻是被人教訓了,現在要是鬨出人命來,問題就大了。畢竟這是伯爵家的獨子,要是在自己的轄域死了,自己怎麼樣也逃脫不了這責任。
“快來人,快來人,速速抬回伯爵府去醫治”看著艾爾文這個樣子,封悠冷汗都掉下來了。要是在伯爵府裡傷重不治,至少自己可以脫掉一半的責任。
“你們最好彆動他,他中了我的魔法劍氣,動作越大死的越快”紅發女子冷冷說著。
“你是什麼人?你知道在薩留希當眾謀害貴族什麼罪名嗎?”封悠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女子怒道。
“不就是區區一個伯爵嗎,我當是多大的事呢”紅發女子不屑道。在旁一言不發的碧瞳忽地給紅發女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彆說再下去了。看來紅發女子倒是很聽這個碧瞳的話。
封悠一聽紅發女子這話眼睛瞪得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那敢問姑娘,府上哪裡?”封悠口氣緩和了下來。
“雷薩親王府,在下迦弗·雷薩,這是家妹嵐姻。”碧瞳站到紅發女子身前,對著封悠說道,聲音剛好在場幾個惡少都能聽到。
雷薩親王?緬因省的總督,爵至親王,可以說是雅菲帝國一人之下的人物。如源康總督這種,雖然官至高位,爵位也不過是伯爵。如萊梧的父親,南頓公爵這種,軍中職位也不過是軍團長。整個雅菲帝國,除了國王陛下,就屬雷薩親王爵位官位都已至頂峰。他所轄的緬因省北臨綿延千裡的,山脈裡居住著大量遠古生物,如穴居的荒原巨人,成群結隊的雙足飛龍,若不是雷薩親王苦心經營,整個緬因早就不屬於帝國的版圖了。
聽到雷薩親王,萊梧等人也是警覺了起來。
“怎的?你爹是雷薩親王就可以目無法紀,就可以當眾謀害貴族了,這件事說破天你們也不占理把?”宸朱語氣不大不小,剛好讓在場的群眾都聽到。
“是你們兩個言語調戲家妹在先,怎麼,動手教育你們倒是我們錯了?”伽弗爭辯道。
“酒館裡喝多了失言也是正常,你要怎麼教訓也無非拳腳上爭個高低,動不動就狠下殺手,算怎麼一回事?要是人人都和你這般,薩留希城裡不得橫屍遍野了?”萊梧也是朗著聲音說道。
其實按酒館的常規來說,為了姑娘們打架實屬正常,尤其是貴族之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稀鬆平常,然而打架歸打架,不可能真的下辣手把人給弄死的。一來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二來誰也不想鬨出了人命被國王削爵撤職什麼的。
伽弗自然也是懂這個道理的,他要真的想打趴下萊梧三個早就可以結束戰鬥了,不過是想多教訓他們幾個一下,所以給他們劃了十幾道傷口,但都不致命。然而嵐姻是父親的掌上明珠,自小大小姐脾氣慣了,任性的很,不過即便如此,伽弗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這個妹妹忽然痛下殺手。
“你們有時間在這裡理論,理論還不如先抬他回去醫治吧。。。”封悠急著開口道,他可沒興趣聽這些“小祖宗們”討論誰對誰錯。
凱巴也給萊梧、宸朱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先治傷要緊。
“還是本姑娘來吧,用我的魔藥,幾滴下去這種魔法劍刃的傷口就愈合了,剩下調理幾日氣血就行了”嵐姻淡淡說著,仿佛這個蜷縮在地上的人不是自己打傷的,看著萊梧等人不放心的樣子她又冷笑道“你們且放心吧,我要弄死他的話,他早就死了。”
萊梧等人見她這麼說,也沒橫加阻攔了,心想著這女子縱使再放肆也不至於再橫加傷害了。
隻見她從腰間掏出一個精致的雕花小魔藥瓶,原來是貼身放置的,走到艾爾文身前,對著傷口抖落了幾滴水藍色的藥劑,魔法氣刃撐著的傷口就開始神奇的愈合了。
而後她又嫋嫋蹲下,托著艾爾文的頭拿著藥水瓶子給他嗅了嗅,這時看著又溫軟如玉的姑娘,方才為何會如此的暴戾,萊梧等人心想著?
唐突的秋風沿著海文大街一路襲來,把嵐姻的羊毛袍子吹的一開一合的,凝脂般的長腿和酥胸時不時的出來透透氣,又惹得在場的眾人一陣心神搖曳,萊梧等人自然不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封悠也是忍不住漂了兩眼。
“咳”伽弗板著臉咳了兩聲,眾人才回過神來,假裝東張西望。
艾爾文聞到藥瓶裡的氣息,嗆了一下,便幽幽醒過來,一看到眼前這個紅發女子不經瞪大了雙眼,一把推開她的手,支起身子往後退。
“切,不識好歹。”嵐姻罵了一句,見他醒了,便把藥水瓶子收了起來。
眾人一看艾爾文醒過來了,也是鬆了口氣。
萊梧立馬招呼自家的馬車過來,宸朱和凱巴一人攙著艾爾文一隻胳膊往馬車上抬,走到一半,艾爾文忽地轉過頭來,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嵐姻,而後便由眾人扶上了車。
隻見嵐姻蒼白著臉,她清楚得讀懂了對方眼睛裡的意思──這事沒完。特拉勒底山脈裡的那些凶悍魔物她也是見得多了,從來沒見過方才這樣的眼神,那一瞬間的凶惡決絕,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事,隻怕你們得隨我回城防司做個備案,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記錄一下”封悠看了一眼伽弗,又看了一眼萊梧。
封悠的意思很簡單,人雖然看著是能動彈了,要日後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不負這個責任。
“要的”萊梧點了點頭。
伽弗默然,點了一下頭。他走到嵐姻身旁交代了幾句。
“一會我去趟城防司,你就彆去了,先回去吧。”伽弗望了她一眼,笑著安慰道“就像你說的,不就是個伯爵府嗎,彆太在意了。”
“嗯”嵐姻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鬱鬱。
“怎麼了?你是怕回去父親責罰嗎?沒事的,我去解釋就行了。”伽弗笑著說,轉而臉色又沉了下來“不過你今日行事也太過任性了,再怎麼想教訓對方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他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我真是想殺了他。”嵐姻抬頭看了看伽弗,又低下頭去。
伽弗聞言,不禁皺起眉來“為何?我仔細看過了,他不過就是個中階魔法師”
嵐姻搖了搖,她也想不明白。
“好了,你先回家。”伽弗拍了拍嵐姻的雙肩,便去找封悠了。
嵐姻蹙起眉,望了一眼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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