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彆掙紮了,這裡麵我加了些苦草汁,有寧神的作用的。”奧妮安笑著解釋道。
艾爾文全身能動的就剩眼睛了,隻得恨恨地盯著她。
奧妮安也不理他,拿起方才那本魔藥書坐在床沿上自顧自看起來。
艾爾文從剛才到開始一直張著嘴,口涎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掛下來。
奧妮安看著他的窘迫樣,揚起嘴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嘴上占便宜了?”
艾爾文現下不看她了,“哼”了一聲,內心已經開始盤算起來,“小娘皮,以後彆讓老子逮到機會,到時候肯定折磨的你欲仙欲死的。”
奧妮安笑的是很開心,終究不忍心再折磨他,從衣襟裡拿出一小塊方巾順著他嘴角一點點向上擦拭起來。艾爾文享受著奧妮安指尖溫柔的劃過自己的臉,他向下瞥了兩眼,看著她的玲瓏身段,誘人的體香襲來,他感覺自己已經“欲仙欲死”了。
“能不能正經點?你這樣口水擦不完了。”奧妮安瞪了艾爾文一眼。
艾爾文氣苦,想著“這還不是怪你嘛”。
“這劑魔藥的藥性是大了點,但是能幫你緩解體內的痛苦。誰叫你剛才自己抱怨疼的。”奧妮安柔聲道,“藥勁上來了,你就可以睡一會了。”
艾爾文嘴上不說,當然他現在也沒法說,心下卻是十分感激的。他沒想到公主對他這麼關懷備至,這兩次多虧了她傾力相救。轉念又想某人,內心暗歎“日出東岸雨朝西,半壁豔陽半蓑衣。”
不一會兒,他感到腦殼沉沉的就昏睡了過去。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好了很多,五臟六腑的疼痛已經消失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餓的要命,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心想著還來的及出去吃點東西。
公主可能是累著了,蜷在沙發上睡著了,那本魔藥書被她枕在腦袋底下。看她睡得心安的很,嘴角還在還掛著淺笑,柔媚的睫毛間還閃著些許晶瑩,艾爾文猶疑了下要不要喊醒她。
“你都可以下床了,看來我的魔藥還是可以的啊。”奧妮安一臉慵懶得伸了個腰,眼睛都舍不得睜開來。
“你沒睡著啊?”艾爾文納悶道。
奧妮安沒答他,看了他一眼,“去把外間的那些器皿和魔法藥材收拾好。”
艾爾文歎了口氣,老實地起身收拾起外間那些瓶瓶罐罐和各式的魔法材料。
“我餓了呀。”艾爾文忽而抱怨了一聲。
“收拾完再吃。”奧妮安又在翻起手裡的書,顯然不把艾爾文的抱怨當回事。
艾爾文也不反駁了,老實的收拾起來。
從治療傷員的帳篷出來的時候,艾爾文身上背了兩個粗布囊,本來賽委會的一些官員還想說給他再驗一下傷呢,公主一個眼神就把人給瞪回去了。
“好重啊,我好歹也是個傷員,你這太慘無人道了。”艾爾文一路走一路抱怨。
“那總不能我來拎著吧?”奧妮安瞟了他一眼。
“先放我租的帳篷那吧,背著這麼些個東西,我怕還沒吃上,我就餓暈了。”艾爾文無奈道。
“隨你。”
艾爾文領著奧妮安去自己租的帳篷,才一進門,發現萊梧幾人都在。
“可以啊,你小子,你這受一次傷,公主就照顧你一次。你是詐傷的吧?啊?”宸朱看著艾爾文的神色自然是知道這騷包已無大礙。萊梧和凱巴也是一臉的壞笑。
然後奧妮安跟著走了進來。
“公主殿下。”萊梧眼睛尖,趕緊行禮。凱巴也立馬跟上。
宸朱起先慌了下神,見性還是很快的,立馬也躬身行禮。
奧妮安神色淡淡也沒說什麼,擺了擺手讓眾人都起身罷。艾爾文則是憋著笑看著宸朱,臉都漲紅了。
奧妮安回頭瞪了他一眼。
萊梧幾人還是有眼力勁的,立馬找了個借口遁走了,識相地把帳篷留給公主和艾爾文。
“走了,吃東西去了。”艾爾文放下兩大袋東西,狠喘了一口氣。
“你平時就住這裡?”奧妮安好奇的看了下四周。
“嗯。來往太麻煩了,這樣不方便很多嘛。”
奧妮安點了點頭,“你自個去吃吧。我累了,要眯會。你睡哪張床?”
艾爾文瞪大了眼睛,暗想著“我們進度這麼快了嗎?哎,我還是太保守了啊。。。”
“你這個表情,是想讓我再給你調一些魔藥嗎?”奧妮安打了哈欠,有些困倦的看著他。
“啊,不是,不是。我睡這裡。”艾爾文趕忙指了下自己的床位,“那殿下,你好好休息。”
奧妮安都沒回他,倒頭趴到床上,輕聲嬌/吟了一聲,這就進了夢鄉。
艾爾文看了眼她單薄的長裙,歎了口氣,幫她脫了靴子,把被褥蓋上。他原以為給她脫鞋的時候,她就會醒了,奈何公主睡的很沉,似是沒發覺一般。他暗想著“看來煉製魔藥很費心神啊。”
他出去吃東西前,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奧妮安,覺著有些不放心,還是在門口設了幾個簡單的魔法陷阱才放心的出門。高級的魔法陷阱他還沒研究過,隻能以數量取勝了。
艾爾文也沒走遠,就在附近隨意吃了點。回來的時候看陷阱都沒被觸發,鬆了口氣。然後再跟傻子一樣把陷阱一個個驅散掉。
他忙完一通,坐到床沿,靜靜看著奧妮安的絕色容顏,感受著她細膩的呼吸,總覺著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親近感。
“即便如此,我也遲早要把你吃了。”艾爾文凶惡地看了一眼奧妮安,然後就在沙發上研究起《時空法則》。
長夜如斯,美人暗笑。
第二日艾爾文起來的時候,奧妮安已經不見蹤影。他怔怔看了看自己的被褥,已經重新鋪平整了,那兩袋東西也不見了。
“睡完就走啊,這麼絕情的咯。”艾爾文苦笑了下,不過昨晚這一覺他倒是睡的出奇的好,心情愜意舒適的很。
他坐在床上仔細回想了下近一周的枕劍會經曆,感覺精彩程抵得上彆人幾世了。不過按他的個性,應該也不會參加第二次了。
其實很多年後人們才會明白,第二十九屆枕劍會的精彩程度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不僅是因為那屆有太多的風雲人物參加,更為深層次的原因是,那次枕劍會對整個大陸的格局都產生的莫大的影響。而且那是唯一一屆沒有完成的枕劍會。
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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