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現下隻能乾看著,因為這五個人粘戰在一塊,他不好釋放魔法,很容易打到自己人。即便是有追蹤能力的魔法,也得給它通過的路徑才行,這幾個人把每個方向都擋住了,艾爾文一時間也沒得辦法。
在圍攻之下,忝宇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腰腹處的鎖子甲,已經被破開了好幾個口子,裡麵的皮肉也被刺開了,鮮血已經滲了出來,一點點順著下擺滴到海邊的沙地上。
他滿是溝壑的方臉上殺氣四溢,雙目圓睜,環視一圈眾人,大喝一聲,手中長刀連續揮出兩刀半月斬,把身前的萊梧和檽楓砍退半步。
就給了這一步的空間,長灘之上霎時刀光四起,橫貫江海。
場中幾人可都是見識過的,這是土匪頭子忝宇·塵自創的殺伐三刀中的第一刀──逆浪行。
這一刀直接劈在忝宇身後的宸朱身上,縱使宸朱事先有心理準備,手中長劍迎了上去,奈何對方的這刀霸道至極,宸朱手中長劍抵禦不住,連人帶劍被砍退了十幾步。但見他身上,從右胸直至腹部留下了一道恐怖的傷口,這還是他穿著綠鱗甲的下場。要是穿了普通的鎧甲,隻怕剛才這一刀下去,宸朱已經分成兩半了。
宸朱的武道修為是幾人中最低的,這應該是能忝宇找他做目標的原因。因為忝宇目標很明確,先把圍攻自己的這些人打得減員再說。
艾爾文立馬落到宸朱身側,給他加持了一個高階的治療術,他看著宸朱那道刀疤之下仍然在冒著血,心想這又是一個魔法處理不了的傷口。
“娘的。。。好霸道的。。。一刀。”宸朱嘴裡冒著血含糊道。
“好好躺著彆說話了,這傷口得好好處理,魔法用上去沒什麼效果。”艾爾文皺眉道。
宸朱挨了這一下,也確實沒什麼氣力說話了。
萊梧和凱巴看到宸朱這副模樣,不禁怒氣大盛,發狠地和忝宇搏起命來。
凱巴的槍法威勢驚人,可忝宇絲毫不怵他,出刀收刀,自如應對。即便是凱巴那一記殺招“山海不回首”也就將將逼退了忝宇半步。
萊梧趁機揮劍攻其後心,檽楓使銀鞭擊其雙腿。忝宇抽刀回身擋住萊梧一劍,腳下馬步紮穩,生吃了檽楓一鞭。
這三人全力一擊,也不過是在忝宇大腿上留下一道鞭痕罷了。
忝宇看著周身這三個喘著粗氣的對手,露出獰笑,口中嘲諷道“這就喘大氣了?你們就這點實力嗎?”
看這情形艾爾文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加入了戰鬥。
那陰鬱的海空之上,那懶散的昏黃之下,漫天紫色劍雨,懸於天際。
艾爾文手中法杖一揮,萬千劍雨急速落下,彙集成一把擎天巨劍,朝著忝宇的腦心刺來。
忝宇皺著眉看著這驚天一劍,手中長刀一展,陣陣刀意似那層巒疊嶂,環掃數刀,猶如山壑綿延,輕易的就把萊梧三人逼退了。但見他腳下一蹬,沙地深陷,身子已經躍入半空,毫不躲閃地迎上艾爾文那一劍。
他淩空抽刀,以下敵上,長刀周身的幾十道刀意彙成一柄,顯然這一次的“斷山勢”比風鐵堡的那一刀力道更足,殺意更盛。
以刀對劍,以武道力量對魔法能量,方臉匪首忝宇和艾爾文這次是真真實實的正麵交鋒。
“砰”的一聲,劍尖和刀尖抵到一處,海天之際一陣熱浪朝著四周炸開,萊梧幾人被震得退了幾步。半空中的飛艇被這陣能量波動刮得在空中晃了幾下,幸好葵傾反應靈敏,及時控製住晃動的艦身,不然整船人都得被顛下去。
然而,這場較量終究是艾爾文落了下風。因為那長刀刀刃迸發出的幾十道刀意逐漸吞沒了那柄紫色的巨劍。然而從結果上來說,這兩人誰都沒有贏。
艾爾文那遠古魔法彙集的巨劍的確是被忝宇的一刀“斷山勢”砍沒了,忝宇漸而乘勝追擊,身形不停,刀勢不止,這一擊卻砍到了艾爾文剛支起來的“光盾”上。
而怪就怪在這裡,明明是勢大力沉的一擊,艾爾文在光盾裡麵卻根本沒感覺到忝宇這刀使出的力量。不隻是艾爾文,連忝宇都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中的長刀,顯然他也沒明白的為什麼這滔天一擊怎麼就變成“軟綿綿”的一刀了?
艾爾文看著忝宇臉上的表情,腦海裡忽然想到困擾自己好多個夜晚的一句話,“在極不穩定的情況下,時間與空間之間存在裂隙。”
時間與空間本來是相互鑲嵌的,光盾內的時間靜止了,周圍那些像是有生命意識一般的物質能量就會往光盾裡麵湧來。可它們卻生生被兩股爆開的巨大能量給衝散了,這種自然補充的現象被打亂了,這就產生了極不穩地的情況。一旦打破了這種時間與空間嵌套的模型,那兩者之間的裂隙就隨即產生了。這是艾爾文的理解。
“怪不得土匪頭子這驚天的一刀會綿軟無力,原來是這一刀的能量沒入了時空的裂隙裡了。”艾爾文心下恍然大悟道。
那之前怎麼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是因為以往那些對手打到光盾上的能量不足以產生這種情況嗎?也不全然是。艾爾文很多次都是在光盾內部靠著吸收光盾外壁上那些能量的來施法的,這些物質能量一旦被吸收了,就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極不穩定情況了。
因為一旦符合了時間與空間的鑲嵌模型,那就產生不了所謂的極不穩定情況了。廣邈空間內這些物質能量確實會往時間流動不正常的空間湧動,但是它們並不會判斷自己是被填充到了空間裡還是被空間裡的某個生命給吸收了。
所以今日一來是外部擾亂能量過於強大,二來是艾爾文情急之下並沒打算吸收光盾外的能量,才出現了“時空裂隙”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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