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交頸,一吻長情。
情到深處,他把環在頸間的一雙素手狠心地按在牆上,另一隻手用力地鉗製著她的腰肢。
沉溺間,她被他勾著腰,臉仰地越發的高了,雙手高舉過頂,動彈不得。惱恨之間,她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尖。
他吃痛間猛地睜開眼,卻見她調皮地笑著。
見她如此,他也是一臉打趣地望著她。兩人誰也不開口說話,周圍那些慘叫聲和喊叫聲仿佛遠得在另一個世界。
而就在此時,一道龐大的陰影掠過長街,掠過院落,掠過相互廝殺的眾人。借著奧妮安的魔法發出的光亮,不少人還是隱約看清那道陰影究竟是什麼。
“這就是你說沒打算死這的原因?”嵐姻抬頭望了一眼夜幕下的那艘空艇。看她神色裡,心安有之,失落有之。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那看來我命不該絕啊。”艾爾文望著夜空,臉上露出一絲快意。
“看這意思,你這混球,占了便宜就要跑了?”嵐姻笑說道,可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想把心間的落寞掩飾好。
艾爾文哪裡會不懂她的心思,他把她的手放下來,摟上她的纖腰,靜靜地瞧著她。
“怎麼?還不走?”她仍舊沒抬起頭來。她想把盤在腰間的手撥開,可又架不住艾爾文使著力就是不鬆手,掙紮兩下後她也就放棄了。
“傲紅無心猶自寒。。。嗬,真像你說的,要是沒心,也就沒那麼。。。”嵐姻終於肯抬起臉望著他,勉強地牽了下嘴角,“走吧,混球。。。”
“記得去北方找我。”艾爾文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如果你想我的話。”
“呸,誰會想你,死走,死走。”嵐姻嗤笑道。
他的手鬆開了她的腰肢,留她獨自一人在初春的夜風裡,佇身,凝望。
恨某人薄情一去,未允佳期。
“小混球。。。”她望著暗淡夜色下那人的身影,盼其一切安好。還有些他未帶走的眼淚,悄然落下。
見她赤發如焰,是燒不儘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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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了。”艾爾文一個裂空到了奧妮安身側。
此時奧妮安的戰意正酣,正欲與艾頓分個高下,生生被艾爾文打斷了。
“那些城防衛隊死得差不多了。”艾爾文提醒道。
奧妮安自然知道這些衛隊難堪大用,可她現下又能做什麼呢?隻得把一腔怒火對著艾頓發泄。
“雷薩那邊巴不得你早些死呢,你不會想趁了他們的願吧?”艾爾文說道。
奧妮安這才冷靜下來。
“我先讓葵傾把飛艇開到皇宮上空,你也跟著一塊去,把要帶的東西都帶上。”
“然後呢?去哪?”奧妮安扭過頭來望著他。
艾爾文滯在那,一下被她問住了。
她這個問題就問得很精髓了,去哪?能去哪呢?若是這薩留希都保不住了,她可真算是流亡公主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以身殉國了?”
“那倒沒有。”奧妮安想都沒想地說道。
“他們準備這麼多年了,光靠這些不成氣候的守衛哪裡守得住。快上飛艇吧,彆想那麼多了。”艾爾文怕她還在糾結,繼續安慰道。
就在這時,宰相福爾勒領著剩餘的城防衛隊和皇宮守衛殺到了。
長街之上,又有了新的一輪喊殺聲。
“保護公主!”福爾勒手裡高舉著火把,成功把人領進了緬因軍的包圍之中。
奧妮安皺起眉遠遠地望著福爾勒,目光複雜。
藏身在某間民舍二樓的大主教希律,方才一直在冷眼看著長街上毫無懸念的戰鬥,直到福爾勒領著人到了,他的眼睛裡才掀起一絲波瀾。顯然,他對他這位同伴的做法表示由衷地欣賞。
他心歎道“作戲就得做足。看來你也讀懂雷薩這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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