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因的士卒見到嵐姻的到來,立馬躬身行禮。他們心裡不禁納悶“今日不是親王登基嘛,怎麼嵐姻小姐會有空來這?”
嵐姻沒在意這些人在想什麼,徑直走進了府內。
她走上了二樓,直接進了艾爾文的房間,輕巧地往那床尾一坐,想著那小混球差點死在自己手上,想著他在床上逞強的樣子,不禁牽起嘴角。
她望了一眼艾爾文的書架,好奇地走上前去看個究竟。
“《貴族小姐的奇遇記》,《貴婦與神父》,《豔詞華曲》。。。呀,你這混球平時都是看的這些書啊,難怪腦子裡總想些不正經的事呢。”嵐姻自言自語地地調侃起來。
雖然她不是什麼“市井奇書”的愛好者,但是也略有耳聞,自然知道這些書大概寫得是什麼故事。
等她真的翻開那本《豔詞華曲》,讀了幾行後,一抹嬌紅映上臉頰。
上來第一句就是“我輕輕地托起你酥軟的xx。。。”
“呸!”嵐姻趕緊把書合上,將它塞回了那排列密集的書堆裡。
“明明自己的詞句造詣比這些市井文人高那麼多,也不怕被這些東西汙了自己的腦袋。”嵐姻埋怨道。
也許正是艾爾文的從小到大都浸淫在這些東西裡,才造就出他現在的“胸藏錦繡,腹含乾坤”。
然後她又將目光往上移了一格。
“《君王論》,《將之大道,兵之詭道》,《厚黑與權臣》。。。嘖嘖,這一層全是這類書,沒想到你這混球還懂得看這些東西呢。看來小混球你此番去北方尋母,目的可沒這麼單純呐。。。”嵐姻輕笑後如此歎道。
“唉,其實我哪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兒呢?你那一雙眸子裡無時不刻都在流露著不甘於人下的驕傲啊。。。”嵐姻苦笑的想著,其實複仇這種事,對於艾爾文來說,遠沒有過好他自己的生活來的重要。所以,也許並不是這裡沒有他的容身之所,而是──他的野望大得超乎人的想象。
而後她又在書架的角落裡驚喜地翻到了幾張素描的畫稿,看著已經放了有些年份了,鉛筆的筆觸已經有些模糊了,“原來這家夥說自己學過油畫是真的。”
嵐姻看著那細膩的輪廓線條,把畫中女子的眼神描繪得傳神得很,“看著還是挺有天分的。。。唉,可惜了。”
“不過一個大男人,總是在這種事上耗費時光也沒意思,那隻手提不了畫筆,就提不了罷。”嵐姻在這一點倒確實也沒有過多的歉疚,頗有些雲淡風輕地說著。主要是畫中人物是個女子,而且幾幅畫上畫得可不是同一個人,這自然惹得她不高興了。
等把艾爾文的這些“奇異”讀物大致瀏覽了一遍,周圍又靜了下來,靜得隻剩下她和艾爾文的過去。有種莫名的情緒洶湧澎湃地襲來,攪得她心口有些發悶。
於是她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好讓外頭的風吹進來。
望著窗外這整座薩留希,她瞬間覺得有些茫然,茫然於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父親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可自己呢?自己又想要什麼呢?難不成自己想要個所謂的公主稱號?”她這般想著。
其實某種情況下來說,她覺得自己是羨慕奧妮安的,畢竟與他生死相隨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難道自己要遂了他的願,真的去北方尋他?”她忽地笑起來
“記得去北方找我,如果你想我的話。。。”某人這句話,言猶在耳。
“罷了,罷了,你個臭混球。。。”嵐姻憑空罵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在北方,那坐在馬車裡欣賞風景的混球,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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