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奧內茵伯爵與那麥克尼是怎麼打起來的?”裡亞瞥著艾爾文,語帶調侃地問道。
“哈哈。。。”艾爾文聞言朗聲笑了出來,“不過我得提一句,我等不起,你也等不起。所以這是為了我們好。況且,不加快點曆史的進程,我背上的殼都要長毛了。”
裡亞聽了這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沒聽懂艾爾文說的“背上的殼”是什麼意思。
這是艾爾文給那盔甲起名字時想到的,玄武玄武,不就是烏龜嘛。他其實是想諷刺下自己,他覺得自己就像隻烏龜一樣,明明有著血海深仇要報,卻成日舒適地躲在自己的殼裡。
可見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大度。
即便他成日裡安慰自己,報仇什麼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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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爾文與裡亞長者兩人聊得起勁時,後麵的圖朗與奧妮安也聊得興起。當然了,主要是圖朗單方麵的興起,奧妮安則是神色淡淡,應付得很。
“家國故人,夢中相見,嘖嘖。。。真是好詞句。”圖朗一臉讚歎地說道,而後滯了一滯,轉口問道“姑娘,是從南方來?”
“我也沒想到裡亞長者的記性居然那麼好。”奧妮安帶著諷意地撇了撇嘴角,並沒有正麵回答圖朗的問題。
畢竟圖朗剛才稱呼她為“姑娘”,而不是“夫人”,這就引得她本能的警覺起來。要知道艾爾文可是多次對外強調,奧妮安是他的妻子來著。
“姑娘不必太過戒備。我不是那種好事之人,隻是隨口一問罷了。”圖朗一臉和藹地笑說道。
“噢?是嘛?我怎麼不這麼看呢。”奧妮安淺笑著道。
以奧妮安的機敏,自然不需要艾爾文特地與她交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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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可是清楚著呢,這教會裡的水,大都深得很。尤其是眼前這位,既然能成為裡亞的朋友,那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且艾爾文與奧妮安這一對漂亮的年輕人,彼此雖未明言,卻都下意識對這些宗教人士存著戒心。
圖朗聞言,愣了一下,笑歎道“姑娘可真是個妙人。”
“您若是年輕個四十歲,說這話倒是貼切。”奧妮安瞟了一眼圖朗,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下圖朗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兩眼間的異樣轉瞬化為笑意,而後抑製不住地大笑出來。
“看來這位艾爾文先生,也是個妙人啊。”圖朗笑著笑著就感歎了這麼一句。
“嗯?此話怎講?”奧妮安不解地看了圖朗一眼。
“若他是個凡夫俗子,怎麼入得了姑娘的法眼呢?”
“你好像對我們。。。很感興趣?”奧妮安轉過臉來,仔細瞧著圖朗問道。
“你看,姑娘你總是防備得很。”圖朗無奈道,“其實到我這個年紀的人呢,隻是單純地對你們這些出類拔萃的年輕人的故事感興趣罷了,至於身份什麼的,我知道了也會爛在肚子裡,不會去亂說的。”
“哪有什麼身份,哪有什麼故事,我和他不過是一對相依為命的苦命人罷了。”奧妮安雲淡風輕地笑道。
“你們兩個這長相、氣度,都說自己是苦命人,那依老生看,這世間怕是沒有幸運的人了吧?”圖朗笑說道。
這話倒是讓奧妮安想起艾爾文當時在錫陀城的那句胡謅“你若是占了相貌的便宜,其他的苦難勢必多受一些。”
“現在回過頭去想想這些歪理,倒是有一種‘一語成讖’的宿命感。”奧妮安搖了搖頭,苦笑著想道。
圖朗看了一眼奧妮安,見她嘴角的笑意,就知道這姑娘又想起什麼與前麵那男子相關的事了。
即便奧妮安再如何的清麗絕倫、宛如謫仙,總有落入凡塵的情感會流露出來,這就像萬裡冰封也阻撓不了柔嫩的緋色花朵要破冰而出一般。一顰一笑,隻關乎某人而已。
這也是他判斷艾爾文與奧妮安隻是情侶,而並非夫妻的一種依據。成婚與沒成婚,畢竟還是不一樣的,主要女子的神情是不一樣的。
關係一旦確立了,感情也就隨之變化了,這點圖朗這個過來人還是清楚的。
“說的也是啊,有些東西生來就有,誰也不能忽略。若還要接著抱怨苦難的無常,確實有些不公了。”奧妮安沉吟過後如此自嘲道,“畢竟誰也掌控不了命運,即便是你們那普世尊。”
“老生可是和那普世教脫離關係很多年了,所以關於普世尊如何,我並不想發表任何觀點。”圖朗笑著道。
奧妮安聞言,深覺意外。她本以為圖朗必定是普世教中人呢。仔細想想圖朗方才說那話的口氣,好像對於普世尊、普世教還頗有微詞的樣子。
圖朗看出了奧妮安的詫異,笑著解釋道“老生現在不過是個市井文人,風燭殘年,就靠賣些酸腐詩文為生。”
奧妮安自然知道圖朗的身份不會這麼簡單,畢竟裡亞可不會特地帶一個沒用的文人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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