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倒是和艾爾文預測的一樣,不少窮苦的百姓沒法支付第一批田稅,紛紛交出家中長子來應付這筆稅款。
這也正中艾爾文的下懷。他當時提出來這個提案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會是這麼個走向了。對於這些日子本就不怎麼好過的百姓來說,有不用交稅的選擇,還另有一筆軍餉可以拿,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除開這些征收來的壯丁,還有不少年輕人是看中了那不菲的軍餉,自願參軍的。於是乎,艾爾文手底下的這支自由軍在很短的時日裡就擴充到了六千人左右的規模。
此時的伯爵府,已經成了普世教自由軍的指揮總部,艾爾文作為軍事統帥,當仁不讓地在這裡辦起了公。不過,為了不讓百姓們有閒話說,他沒有搬進來住。故而這裡隻是個辦公場所罷了。畢竟才趕跑了那些貴族們,他若在這種敏感時期擺起高人一等的架子來,會白白失了剛剛聚攏起來的人心。
伯爵府原先那些豪奢的家具、地毯、藝術品等,都被奧內茵帶走了。此時這幢樓也就是裝修得富麗堂皇一些的辦公樓罷了。夏燁、喬芷、浪雲、勢捌等人平時也都這裡辦公。
說回到軍隊,這一下子有了這麼多人員的補充,艾爾文就得給手底下這幾個將領分配人手了。
夏燁與勢捌兩人各自分得了兩千個武道。
浪雲的魔法師部隊也擴編到了一千八百人左右了。
至於喬芷,則是得到了兩百個刺客類武道,組成了“影翊”部門。這兩百人可是艾爾文精挑細選出來給喬芷用的。“影翊”的工作可不止是在戰場上。艾爾文打算把他們運用到情報刺探以及目標暗殺上。反正一切見不得光的工作,他打算一股腦都交給喬芷負責了。
本來艾爾文還想交代夏燁幾人得趕緊練兵,因為他心中清楚,下一場戰事應該會很快到來。
不過還沒等他交代,夏燁、勢捌已經領著各自的人馬在城外操練起來了。
至於浪雲,則是開著空艇去教授他手裡下這些魔法師們,該如何在空艇上用魔法配合己方的武道們作戰。這一點上,他還是很有心得的。隻是艾爾文沒和他提一嘴,那空艇是人家葵傾的,不是自己的。
而喬芷則是比較頭痛了,他感覺自己完沒法勝任自己的工作,甚至連從何做起都不知道。這位名字清秀身材魁偉的年輕人,對於如何擔當影翊部門的領頭人這事,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艾爾文自然也清楚這一點,對於喬芷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要他去單獨統領這麼一個機要部門,真是相當的難為人家。所以喬芷雖然名義上是影翊部門的負責人,實則是艾爾文在分配工作。
至於分配哪些人手去提利爾、紐凡多、奧格特斯楊這些城市去刺探情報,艾爾文都一一做了安排。連奧內茵那邊,艾爾文也派了眼線去盯著了。他知道埃魯侯爵、菲洛狄家族都對自己虎視眈眈,所以他得時刻了解這些對手的動向。至於為何要派人去蒂萊爾公國那邊,單純隻是因為葵傾的提醒罷了。
艾爾文這個人有個優點,就是識人。能讓葵傾特地提醒他的人物,他自然得多放兩個心眼才是。
影翊部門在艾爾文的打理下,每個小組的分工明確了很多。喬芷的工作也一下子輕鬆了很多,隻需要統籌和分析下收集來的各路情報,然後彙報給艾爾文就行了。
關於建立影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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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部門,艾爾文的靈感來自於“絡黛”這個組織。他羨慕於絡黛那通天的情報網絡的同時,也暗自盤算起自己的情報組織來。他可不想成天去絡黛買消息,畢竟那些緊要的消息,還是得自己掌握第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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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夏燁等人負責新軍的訓練,艾爾文手頭的工作輕鬆了不少。
於是最近這段時日,他時常極有閒情逸致地把腿架到書案上,在那寫寫畫畫。
他不去那烈日下觀看新軍的操訓,而是躲在這辦公室裡乘涼,主要是因為心有所慮。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每一次階段性的勝利,都意味著友方的敵人會多出一些。於他這樣的野心家而言,對付自己人花的心思可不比對付敵人的要少。
此時菲婭正端著一杯冰鎮的青檸茶進來,她把玻璃杯輕巧地放在素木杯墊上。顯然,這位曾經的伯爵府三小姐已經適應了她的新身份,對於這種伺候人的活已經做得得心應手了。
送完了飲料,菲婭很自覺的退到了門廳處,並未和艾爾文有什麼眼神上的交流。
艾爾文才寫完了一首長詩,正在犯楞,見到那玻璃杯壁上滑落的水珠,才想起了房間裡還多了這麼一個姑娘。
菲婭可以很快地適應她侍女的身份,可艾爾文卻不習慣身邊跟著個人,尤其是在他想事情或者工作的時候。
他煞有介事地轉過臉來看著門廳那的菲婭,看著她一身侍女的裝扮,不由地笑了笑。
見到艾爾文上下審視的目光,菲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此時正巧碰到奧妮安推門進來,菲婭越發的慌亂了,他可不想讓奧妮安有什麼誤會,然後把自己趕走。
對於奧妮安,她總是又敬又怕。
艾爾文明顯臉皮要厚得多,見到奧妮安進來依舊麵色不變,那盯著菲婭大腿的淫邪目光都沒有絲毫的收斂。
他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要是自己這時把目光收了回來,那奧妮安隻怕才要多想呢。
奧妮安輕咳了一聲,意思告訴艾爾文“行了行了,少在那裝腔作勢了。”
艾爾文笑著收回目光,接著望著眼前的稿紙發愣。
奧妮安徑直走過來,往桌沿上斜身一倚,抄起那最上麵的一張稿紙,品讀起艾爾文的詩作來。
《神問》
這指尖的世界,在肆意地搖晃
是因為我希望它這樣
一切本該無序無章
愚蠢的俗物們啊,
你們又如何知道自己的命運?
千百年來&nbp;無限往複
我已經厭倦了
徹底的厭倦了
厭倦了這永恒的時間
它不過是牢籠而已
要我困在這牢籠裡看這些
俗物蠢物&nbp;絞儘腦汁地讓我發笑
可這世界&nbp;本就是該如此啊
是我&nbp;不應該出現在這世界上啊
我知道&nbp;我拯救不了這些愚蠢的俗物們了
可也許他們並不需要拯救呢?
所以&nbp;究竟可笑的是誰呢?
是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