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撓著腦袋麵紅耳赤的樣子倒是讓嵐姻覺得頗有意思。
嵐姻在心中一笑,她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她當然不是那輕浮淺薄的姑娘,隻是此時的她對自身一無所知,對那不知身在何處的艾爾文一無所知,不若給眼前這人一個共進午餐的機會,順便探聽些消息。
嵐姻從這年輕貴族的一身穿著打扮,一早就判斷的出這廝非富即貴。不過不知道為何,她本能地反感著這些所謂的權貴。即便此時的她,對曾經的身世一無所知。
“姑娘啊。。。我想問一下。。。為何你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貌,我這麼。。。這麼惹人生厭的嗎?”年輕貴族走在嵐姻身側,好容易憋出一句話來,還是漲紅了臉說的。
嵐姻暗想“總不能和你說我記憶被一個魔物給吃了,正煩著呢。。。”
她細想間不禁一笑,這才發覺自己對這些不相乾的人甩臉似乎沒有必要。至少對眼前這位長相白嫩清爽的貴族而言,有點不公平。
“那倒也是不是,完全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讓你覺得不快,請接受我的道歉。”嵐姻鄭重其事地說道。
“啊,沒必要,不用。。。不用。。。”年輕貴族趕緊擺起手,不安地說道。
“嵐姻,從南方來。”嵐姻可能不太了解自己,其實她對於不感興趣的人,很難做到笑臉相待。所以她方才那道歉顯得有些多餘,其實她這自我介紹其實也是相當的冷淡,幾乎不夾雜一絲的情愫。可能隻有她自己覺得自己收斂了。這也許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尊重了。對她這樣出生的人來講,最困難的事莫過於強求自己。
隻是因為她失去了大部分記憶,故而她不記得自己也曾把溫柔毫無保留地給過一個男子,在他們為數不多的相處時光裡。
“艾克?達暸,來自因特拉爾城。”年輕貴族總算那麼緊張了,笑著介紹起自己來。
顯然這位來自南方的姑娘,並不知道達暸家族在這範奧公國的影響力,這位叫艾克的年輕貴族心中這般想道。他有一些些的失落。
“我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或者說,一般姑娘聽到你這名號,該是如何表現的?”嵐姻一本正經地眨著眼問道,“要不,我學一下?如果這樣就算不失禮的話。”
艾克聽了嵐姻這話,瞠目結束,一時間被嵐姻的幽默給打敗了,這樣慧黠跳脫的姑娘,他這輩子還沒遇到過。
當然了,似嵐姻這般明眸善睞的姿容,他自也是沒見過的。
“嵐姻小姐您真是愛說笑。”艾克笑著說道。
“沒有,我隻是從你遲疑的那一瞬間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失落罷了。”
“啊?沒有啊。。。我沒有啊。。。”艾克轉瞬陷入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下輪到嵐姻有些失望了,很顯然這位叫艾克的貴族,在男女言談攻守上的段位太低了。
艾克憑借著他的長相身世吸引過不少姑娘,對此他還頗為自矜。可從遇到嵐姻開始,他就手忙腳亂到現在了,連見招拆招的應對都做不好。
顯然嵐姻這一款,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
就連旁邊的大個骷髏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悄聲在嵐姻耳畔道“哎呀,確實啊,這個小家夥有點笨嘴笨舌的,還是艾爾文那種。。。油嘴滑舌的適合你。”
嵐姻輕哼了一聲,掃了大個骷髏一眼。
艾克聽了這聲“哼”,以為嵐姻是在生自己氣了,越發地摸不著頭腦了。
其實所謂風花雪月,也得是合適的人,如若不然,隻是相看兩怨的苦大仇深罷了。
“怎麼?憑你身份唬不倒的姑娘,你就無可奈何了?”嵐姻輕笑著道。
“嵐姻小姐。。。”艾克頓了一頓,望著嵐姻,鼓起勇氣道,“我和您說實話好了,方才見過您之後,腦中就一片空白,心神不寧,手足無措。。。”
“不瞞您說,我現下這裡都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呢。”艾克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嵐姻見他一臉的真摯,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脖頸處,愣了一下之後,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年輕貴族見嵐姻終於被自己逗笑了,如釋重負。
在旁的吟遊詩人可不想再被主家怪罪,所以一直沒敢打擾兩人間的言談。這下看到姑娘真心實意地笑出來了,也是鬆了口氣。
“嵐姻小姐,就前麵那家店,他們家的鹿肉做的相當不錯。”艾克走在前頭開心地指引道。
“噢?是嗎?那我得好好嘗一下,我現在可是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嵐姻莞爾道。
最為可憐的是派瑞爾,晃蕩著一條殘腿,奮力地委屈地一瘸一拐地走在一行人的最末端。它真想讓大家等等它,可礙於大個骷髏的威懾,哪敢真的喊出來。感謝訪問&nbp;5&nbp;g&nbp;小\說\網!&nbp;請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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