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是喜歡知趣兒的妃嬪,見陵容如此上道,剛剛那點不悅立刻煙消雲散,“她是個有福氣的,有容兒這樣的主子替她考慮。”
皇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才滿意地帶著蘇培盛離了延禧宮。
陵容又在廊下坐了好一會兒,才慢騰騰的挪進了殿內。
福子正在殿中四處撣塵,瞧見陵容回來,立刻慌慌張張的行禮,一看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主子的事兒。
陵容已經知道皇上想要納了她,便沒有為難福子,但卻故意提起了莞嬪,“說起來,你倒是與莞嬪有些相像。”
福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沒有見過莞嬪,更沒有見過純元皇後,因此陵容一提便輕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位莞嬪小主,似乎最受皇上寵愛了。”
“是啊。”陵容肯定的點了點頭,“莞嬪好讀書寫詩,倒是比你多了幾分書卷氣。”
福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手中的動作都歡快了不少,“奴婢怎麼能和莞嬪小主比,有一兩分相像,都是奴婢的福分了。”
是啊,真是你的福分呢。陵容笑得越發燦爛,她故意提起甄嬛,就是想著叫福子好好學一學。
反正都是得寵,誰不願意找一條捷徑呢?
第二日請安之後,陵容便得了遷宮的旨意,她帶著照水、寶鵲、小池子和杜鵑幾人離了樂道堂,換去了更大的承乾宮中。
她本想著住在東配殿中,卻被如今在承乾宮中做掌事姑姑的芳菁攔住了。
芳菁姑姑直言皇上允了陵容住進承乾宮主殿,不必擔心是否會壞了規矩。
陵容倒是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大方,不僅把承乾宮的主殿給了她住,甚至還把自己入宮時的教引嬤嬤叫來做了掌事姑姑。
她可不相信皇上是喜歡上了自己,思來想去,也隻能想到皇上是為著那失去的孩子而愧疚。
如今甄嬛在皇上心中再不是像純元皇後一般純善的人,倒是喚醒了皇上心中為數不多的理智,知道補償被甄嬛遷怒的自己了。
遷居承乾宮的當晚,皇上便陵容這裡為她慶賀喬遷,順勢便宿在了陵容殿中。
但在後半夜,承乾宮的宮門被敲響,說是富察貴人突然肚子疼痛,不知是不是皇嗣有恙。
皇上雖然氣惱,但想著富察貴人不會拿孩子開玩笑,便披了衣服,趁著夜色趕去了延禧宮。
陵容本打算跟著皇上一起去看看富察貴人,但卻被皇上按回了床上。
“夜裡冷,你身子弱,莫要折騰了。”
聽到不用起身,陵容立刻扯著被子把自裹緊,她用被子遮住了嘴角的笑意,隻露出一雙眼睛瞧著皇上。
“那讓蘇公公給皇上多披件衣服,受了寒就不好了。”
到底是擔心皇嗣,皇上隻和陵容溫存了兩句,便匆匆趕去了延禧宮。
按照陵容對富察貴人的了解,隻怕根本不是皇嗣有恙,富察貴人隻不過是借著有孕邀寵而已。
加上今日自己竟然遷到了承乾宮獨住,而她懷有身孕卻還要和夏冬春住在一宮,自然是醋意大發,想給點顏色看看了。
隨便她吧,反正皇上最是厭惡恃寵而驕之人,一次兩次還好,若是三番五次這樣做,隻怕她生孩子的那一日,就是失寵之日了。
這一夜,陵容睡的頗好,承乾宮離景仁宮同樣不遠,倒是方便她為皇後請安。
本來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很早了,但陵容一踏進殿內,就發現除了富察貴人以外,闔宮的嬪妃都已經到了。
就連夏冬春都坐在自己的位置喝茶,瞧見陵容一臉喜氣的叫她快來坐下。陵容不明所以的瞧了瞧上首的皇後,但皇後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想來今日並不會因為她住進承乾宮而引發爭端。
“這是怎麼了,怎麼各宮嬪妃都這麼嚴肅?”陵容湊近了夏冬春,一邊瞧著眾人的臉色,一邊低聲詢問。
“昨天皇上從你那兒走的,你居然還睡得著啊。”夏冬春一臉不愧是你的表情,她清了清喉嚨,用自以為很低聲音回答,“皇上昨夜寵幸了一個宮女,今早已經封了答應了。”
陵容哦了一聲,在場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個宮女是誰,但是她卻不知道,富察貴人請過去的皇上,怎麼就被福子給勾走了。
“但昨夜說富察貴人腹中不適,才請了皇上過去,怎麼會?”
夏冬春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見陵容沒有繼續追問,她立刻就裝不下去了,一把抓住陵容的手湊了過去。
“富察貴人隻是吃多了,根本不是龍嗣有恙,皇上氣的出了門,剛好碰到那個宮女在樹下念詩。”
夏冬春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她莫名的想起了甄嬛,那人也最是喜歡讀些酸的人倒牙的詩文,偏生皇上就是喜歡這一套。
“你說誰會大半夜的在樹下念詩啊,當自己是女鬼嗎?”
“夏常在,宮廷之中,勿要說些神鬼之言。”
皇後終於聽不下去,她揉著額角,一臉難受的模樣。
夏冬春立刻噤聲,但不過一息,就轉而關心皇後是不是頭風病又犯了。
眾人還未說上兩句,那昨夜被寵幸的宮女便入了殿內,依著規矩她向皇後行了大禮。
“這位便是福答應了。”皇後仍舊擺出那副慈善的麵孔,向著眾位嬪妃介紹。
福答應又一一和各宮嬪妃行了禮,直到腿都彎的有些抖了,才得以坐在末尾的位置上歇一會兒。
“聽聞這福答應是在安常在的宮中伺候的,怎會深夜出現在延禧宮中呢?”
沒想到,竟然是齊妃最先開口,陵容瞧了福子一眼,直到她麵上有些窘迫才終於開口。
“嬪妾畢竟是在樂道堂住的久了,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東西未曾收拾妥當,便留了福……福答應收拾。
能得到皇上的喜歡,也算是她的福氣了。對吧,福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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