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後宮出現過一次,皇上也不會像從前一樣不甚在意,不然有人將這法子用在皇上身上,可就叫人害怕了。
“但如今有許多可能性,查一查也是好的,”皇後娘娘笑得溫和,她打定了主意要查,倒是叫陵容更加懷疑她了。“本宮也希望安嬪能早日恢複,若是能再度有孕,就更好了。”
這般有恃無恐,要麼與她全然無關,要麼就是她派人為之。
依著陵容對皇後娘娘的了解,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嬪妾會好生照顧自己的身子,多謝皇後娘娘和各位姐妹關心。”陵容實在是不舒服的很,她行禮之時就覺得自己頭暈眼花的很,她抬頭之時就覺得雙眼看不清楚東西,天旋地轉下便直接倒地了。
臨昏迷前,她還聽見夏冬春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但陵容來不及回應,便徹底暈死過去了。
武陵春色之中一陣慌亂,這人暈倒的突然,就連皇後娘娘都嚇了一跳。她急忙吩咐著眾妃該離開的離開,皇後自己則叫人將陵容帶去了偏殿,等著太醫過來為她診脈。
“剪秋,去一趟萬方安和吧,將此事告知一下皇上。”
“是,皇後娘娘。”
剪秋應的很快,但皇上來的肯定沒有太醫快,但是為了維持自己的賢後形象,皇後自然要在偏殿陪著的。
好在這次不是有孕之類的事情,皇後也不用擔心皇上一過來就來質問自己。
畢竟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的,又有誰能說皇後半分不對。
很快,章彌就趕了過來,他被催的著急,隻好頂著滿頭的熱汗跑了過來。
甚至在給皇後請安的時候都還氣喘籲籲的,皇後有意叫他稍微休息一下,但章彌知道有妃嬪暈倒,也不敢耽誤,隻喘勻了氣便去為陵容把脈了。
隻可惜,章彌把了把脈,也隻能看出陵容有些氣血不暢罷了。
“安嬪如何了?”
“這……皇後娘娘,微臣著實沒有查出安嬪娘娘的身子有何異常。
除了有些氣血不暢,並沒有其他的病症。
而且這氣血不暢的病症,也十分輕微,不應該會引起暈厥的症狀。”
章彌擦著汗,這情況太過奇怪了,這安嬪總不至於被冤鬼纏身,吸乾了精氣吧。
“本宮明白了,那有什麼調理的法子嗎?”
哎呦,哪有什麼法子。章彌心中歎氣,他著實是沒什麼辦法調理,也就隻能開補氣血的藥了。
“那微臣給安嬪娘娘開些補氣血的藥吧,如今這個情況,隻怕還需要多找幾位太醫,一起來看看。”
“去吧,先開了藥再說。”
皇後娘娘態度很是平淡,她吩咐了章彌下去處理,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直到皇上趕了過來,皇後才換上那副擔憂的樣子,她三言兩語將陵容的狀況解釋清楚,又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皇上。
“怪力亂神之事,未免太多了些。”皇上有些惱怒又有些歎息,他想到了已經癡傻的華妃,又想到曾經差點死於這件事兒的皇後。
即便他再不願意宮中出現這怪力亂神之事,也隻能被迫接受了。
甚至皇上要派人想些辦法,看看能不能將陵容給救回來。
皇上坐在榻邊,他抓住陵容的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皇後也受過這種苦,朕那時也是這樣握著你的手,擔憂能不能將你救回來。”
這些事情皇後早就從剪秋口中聽說過了,如今從皇上這裡再度聽聞,不由得有些激動。
她雙手交疊,手指輕輕摩挲著手背,“皇上……嬪妾如今已經全都好了。”
“是啊,皇後好了,但這惡事居然再次出現了。”
皇上目光盯著陵容,許久才緩緩開口,“罷了,將欽天監還有覺生寺的住持一並請來,為安嬪瞧瞧吧。”
皇後低聲行了是,她瞧著榻上的安嬪,心中湧動的並非是感同身受,反而是不喜甚至是厭惡。一個嬪位而已,居然與自己一樣得皇上的關愛,她又哪裡配的上呢。
要不是生了個身負吉象的公主,憑她的才學姿容,隻怕早就泯然眾人了。
“皇上,再多叫幾位太醫過來,為安嬪瞧瞧吧。”
皇後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她的提議成功引來了皇上的目光和一句辛苦,倒是能稍稍消解她心中的厭惡之情了。
陵容這一次昏迷就是許多天,人也被挪回了水木明瑟。
而太醫早就在這期間輪番診治過,根本沒有任何解決方案。
欽天監倒是明確了,安嬪確實被人用魘鎮之術困住,隻是他並不精於此道,難以知曉動手之人在何處。
好在覺遠寺的監寺智海有些辦法,他隻瞧了陵容一眼,“安嬪娘娘如今福運被壓,致使精氣不濟,方才難以維持清醒。
若是能想些辦法為她累福積運,想來能助她清醒過來。”
“監寺有何辦法能累福。”皇上聽聞有些辦法,倒是精神一震,畢竟安嬪昏迷太久,攸寧整日思念母親,也有許多天未曾睡好了。
“皇上乃天子,氣運與國相連,最是強盛。
剛巧安嬪娘娘如今並無封號,若是皇上能親賜一字作為封號,明日也就能蘇醒過來了。
天子賜字,即為天賞,這是極大的福緣。”
皇上點了點頭,早知道封號有這般作用,倒是不該吝嗇。
隻不過皇上始終未曾想好給陵容個什麼封號,方才一直拖著,直到她晉了嬪位,還是沒個封號。
“這事兒……朕還真是要好好想想。”
這事兒說來簡單,皇上卻還是要好好思考,此時知道了安嬪得封號便能蘇醒,皇上關注的便是另外一件事兒了。
“這事兒是何人做下,監寺可知曉?”
“貧僧入宮之前,住持已將所知之事告知,但……怕是皇上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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