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上離開之時,小池子才得了機會回稟昨日查到的事情。
果郡王確實沒有立刻出宮,他其實去永壽宮附近徘徊了許久,似乎想要找個借口,去安慰甄嬛一番。
隻可惜甄嬛被皇上禁足清修,門口的侍衛不僅不會放人,若是果郡王試圖進入,當天就會被皇上發現。
果郡王最終還是悻悻地離開了,他在路上還遇見了一個花房的太監,但兩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果郡王出宮之後,就被關回王府裡了。
其餘的事情,奴才就查不到了。”
“查一查那個太監吧。”陵容雖不覺得那太監就是刺客,但還是叫人去查上一查。
萬一與果郡王有其他關係,也能順藤摸瓜挖出不少消息。
“還有,去私庫中取些銀子吧,你們打聽消息少不了要花銀子打點。
既然是幫我查消息,定是不能讓你們破費的。”
不等小池子拒絕,陵容便叫照水將給人給帶了出去。
這銀子拿了,消息打聽的就更快了。那個太監叫高義,他在宮中快10年了,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
他最近一段時間也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因為栩貴人快要封妃,去永壽宮的走動才更多些。
目的無非是借著送花的理由巴結討好,想給自己找個更好的出路罷了。
畢竟在宮中這麼多年,也隻是個花房打雜的,其他人早就平步青雲,不是去其他娘娘宮中伺候,就是當了管事的。
就連比他入宮年頭還短的小太監,都因為伺候新入宮的小主們而得到重用。
他再不想些辦法,就隻能任由這些小太監踩在頭上作威作福了。
“如此說來,他確實有動機,隻不過此時也真的沒有辦法確認,他是不是果郡王的人。”
陵容總覺得這其中還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隻不過她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
“小主,不如去花房走一趟吧,萬一能查到什麼消息呢?”
陵容想著也是,便借口要挑喜歡的花卉裝飾正廳,去花房中看了看。
隻不過她並沒有見到高義,而是見到了另外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她正在擺弄花草,說不出的清麗端柔。
那宮女一見到陵容來了,便立刻行禮,隻不過她並不熟悉宮中這些主子,隻能乾巴巴地叫一聲小主。
“看你有些眼熟,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主的話,奴婢名叫采蘋。”那小宮女溫溫柔柔地開口,陵容將這個名字在口中走過一圈兒,也沒能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但出於直覺,陵容覺得這個女子的背景可能並不單純,便儘量語氣隨意,問起她的出身來。
但采蘋也隻說自己是包衣三旗的秀女,家中地位較低,因此入宮之後也隻能做些普通雜役的事情罷了。
陵容無法立刻判斷采蘋說的話是真是假,便也沒再逼問,轉而叫她幫忙選些適合冬日裡的花,親自送去承乾宮。
聽到承乾宮,采蘋麵上的神色方才有些變化,她遲疑地點了點頭,“奴婢可以現在就為小主準備好。”
“不急,我喜歡的新鮮的花,”陵容麵不改色地說謊,她裝作嚴肅地板起了臉,“你敢保證今日的花就是最新鮮最好的花嗎?”
“奴婢明日會準時將花送去承乾宮的。”采蘋知道忤逆主子的後果,立刻便改了口,表示自己一定會精心挑選。
陵容嗯了一聲,“之前永壽宮的花也是你送的嗎?”
“主要是高義公公送,奴婢不常出花房的。”
“這樣啊。”陵容點了點頭,她環視了這花房一眼,轉身便打算離開,“你可去過圓明園,那園子裡的花種類繁多,有許多在宮中都是看不到的。”
“奴婢去過的,圓明園中的花兒的確長勢喜人,想來時環境開闊,利於花朵生長。”
陵容確認了采蘋去過圓明園之後,便離開了花房。
眼下要調查的,就是這個采蘋是否和果郡王或者敦親王有什麼關係。
“小主,您是見過這個采蘋嗎?”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很熟悉。”陵容努力回想著,卻始終沒有想起任何有關采蘋的事情。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陵容方才將矛頭對準了采蘋,叫人先去查她的家世背景。
“看小主的表情,我還以為小主遇到了故人呢。”
“故人嗎”陵容低聲重複著,這個采蘋樣貌不俗,但宮女打扮確實消減了她的容貌和氣度,陵容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也實屬正常。
但這隻是平靜生活中的一顆小石子罷了,投進水中確實會有一點點小小的漣漪,但皇宮是汪洋大海,這點漣漪根本引不起任何波浪。
如今甄嬛因為純元皇後故衣之事縮在永壽宮,皇後的目標對準的便是懷有身孕的敬妃——太醫已經爆出了敬妃懷著的是男孩,這使得太後與皇上欣喜不已,同時又讓皇後氣的難以安睡。
太後最是了解皇後的脾氣,便將皇後叫去壽康宮中許多次,三令五申地表示她要保住敬妃這個孩子,不許她皇後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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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後嘴上答應,私下裡地小動作卻不少,惹得太後不得不換了個法子,將敬妃接到了壽康宮中待產。
這樣一來攸寧就不適合繼續留在壽康宮了,陵容也終於得了機會,將攸寧接回到自己的身邊。
陵容心中甚至有幾分感謝皇後,若非是她不遺餘力地算計敬妃,攸寧還不知道要多久之後才能回到自己身邊呢。
但這事陵容也不過是心裡想想罷了,皇後在自己有孕地時候可沒少算計,除非自己得了失心瘋,不然是不可能真的感激皇後這個毒婦的。
自從攸寧回到自己身邊之後,陵容便專心的調養身體。沒人算計的日子過得最為迅速,轉眼就到了敬妃臨產的日子,恬貴人也被診出有孕三月了。
算上淳常在,宮中已經有三位有孕的妃嬪了,皇上一掃甄嬛封妃之事的陰霾,整日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