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受死了嗎?”左慈問道。
季維夏淡淡一笑:“臨死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要把子彈放在那個地方?”
左慈:……
不是,你們非要每個人都問一遍嘛!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你都快要死了還在糾結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你就沒什麼彆的問題要問我嗎?”
季維夏說:“我這個人就是求知欲比較旺盛,什麼都想搞明白。
不過要說彆的問題的話,我倒還真有不少。隻是你願意回答我嗎?”
“當然。不然的話,我殺你也會感到無趣的。”
他還是改不掉話多的壞習慣。
季維夏也不介意,於是他向左慈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而他這第一個問題就直接點燃了左慈的情緒。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鬥不過你?她可是九天玄女啊,而你隻不過是旁門術士。”
“就算這個旁門術士不過是你披的一層假皮,但我總覺得,即便是你的真身,也不該能鬥過她。”
“哦?你還知道我是假的?”
“我知道的要遠遠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左慈沉默片刻,突然暴怒。
“還不是因為你!”左慈憤怒道。
“因為我?”季維夏奇怪地看著他,“我怎麼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還會問你?”
左慈長長地呼出了一口積鬱已久的濁氣,陰鷙的眼中浮出一抹怨毒之色:“因為你的存在,她連九天玄女都不願意做了,舍棄了千年的修為,隻為引渡你到這個世界!”
季維夏如遭雷擊。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何德何能,才會讓她這種事。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左慈說道:“你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那個人的前世。像你這種人,她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那個人的前世?
“我的前世是誰?”
“一隻火麒鳥。”
火麒鳥?
季維夏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會夢到那隻熊熊烈火中的大鳥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玄女在成仙之前也是一隻鳥,是一種叫做玄鳥的鳥類。
既然他們同屬鳥類,那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緣妙呢?
季維夏向左慈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淵源不淺,哦不,是孽緣!”
左慈的眼神明顯變了,變得惱羞、妒忌了。
大概是猜出了些什麼,季維夏沉吟片刻,聲音也變得冷淡了起來。
“我聽說你也是命運之神?”
“是的。我和她一樣,都是命運之神。她主張人的善緣福報,而我主司苦難。可以說,一個人的一生宿命是由我們兩個共同塑造完成的。”
“不過你是個例外。你是單獨歸我掌管的。”
“哦?為什麼?”